012 朱院长的手心里全是汗(2 / 4)
“妈咪”就安排我“侯台”,第一次,连衣服都没换,穿的是我自己的衣服。
后来才知道,在北京做小姐,是要“买工号”的,就是小姐要交“押金”,买了工号发工作服,有两种,一种是超短裙,不管夏天冬天,小姐坐台都得穿超短裙。夏天,裙子下边穿薄丝袜或者不穿,冬天,穿厚丝袜;另一种是正规的西服裙,餐厅服务员穿的那种。这些事,“妈咪”都替我做了。也要登记**的,妈咪手里有的是**,根本用不着我自己的**。警察来例行检查的时候,小姐们都换上餐厅服务员那种正规的西服裙。
“妈咪”不让我穿超短裙,也不让我戴“工号”,她让我穿平常在学校里穿的衣服就好。客人来夜总会,找的就是小姐,可奇怪了,他们又特别喜欢找那种看起来不像小姐的女孩,所以我只要去上班,总能坐上台,有时一天晚上还能坐两个,甚至三个台。
第一次,客人挺客气,就是唱唱歌,搂搂肩膀什么的。是个胖子,老头。结帐的时候给我三百小费,多给了一百。
我老老实实把三百块钱交给“妈咪”。
“妈咪”说:“你这孩子,挺实诚,我抽六十,剩下都是你的。”
哈哈,二百四十块就这样到手啦!
“妈咪”对我不坏,所以,我连“出台”都是瞒着“妈咪”的。记得有一次,我去上班,胡乱抓了一支口红,把嘴唇抹得苍白。“妈咪”心疼地说:“小昆明,你咋把嘴唇弄得跟个死人似的?”
我说:“那叫病态美。”
“妈咪”更心疼了,说:“你这孩子,健健康康的,病啥呀病,还美呢你?”
我笑。
我从来没想过坐台还能碰上大学老师。
而且碰上了的,还就是我们大学的老师。
“妈咪”领着我们进了包房,是个大包,来的人挺多,看上去都喝高啦。
我们在“妈咪”的引领下,统一弯腰鞠躬,齐声喊:“先生,晚上好!”
这就是让他们挑呗。我无所谓。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他那个“地方支援中央”的脑袋真的很特别。
事情有点复杂,下面我还要反复提到他,别问他姓什么叫什么,我就叫他朱院长吧。对,就叫他“猪”,我就是想骂人。
我转身就想跑,那时我年轻幼稚,如果不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而是一直乖乖地低着头,他不一定能认出我来。但是我一转身,他就认出我来了。
我看到他阴阳怪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