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先有蛋还是先有鸡?(2 / 3)
“蝈蝈”断然否认。
就连段向北,在接受审讯时,也未曾诬陷“老彭”私下收过他的现金。
现在,最大的疑问就是,彭卫国是不是在赌场上赢了段向北的钱?赢了多少?这些钱算什么性质?这些钱到哪儿去了?
“蝈蝈”轻描淡写地对纪检部门说:“我是赢了段向北不少钱。究竟有多少?我不记得了。一万美元左右吧。我认为那些钱,既不属于办案经费,也不属于毒资。纯属办案过程中的意外和应酬。那些钱,我送给我女朋友黎妮了。”
“蝈蝈”此语一出,纪检部门大吃一惊。
“蝈蝈”向我说明,她的母亲谢晓兰,绝对不允许我们继续交往,继而向我讲述了“南疆哥哥思沂姐姐”往事的那个夜晚,之后大约一星期,不出“蝈蝈”所料,果然有两名自称公安边防总队的男人找到了我。
“蝈蝈”还在清迈追踪“张总”的那段时间,我就通过原来报社的记者部主任介绍,开始接一些电视专题片、宣传片乃至于小广告的“文案”活,收入不高,却也不亚于我原来做小报记者。闲暇时光,我喜欢到翠湖边的省图书馆,占个座位读书,主要是读法律方面的教材,认认真真做笔记。我有点小小的野心,法律知识掌握到一定程度,我打算去参加全国司法考试,如果能通过,我想去做律师,特别想做刑辩律师,而且特别想做毒品案件的律师。想想也蛮有意思,我的男朋友,唉,我怕是不可能嫁给他了,那就算“前任”吧,我的“前任”是秘密缉毒警察,而我呢,如果成了一位专做毒品案辩护的律师,甚至可能在法庭上与我的“前任”唇枪舌战,是不是真的很有意思?
那天黄昏,我背着一个硕大的书包,慢腾腾地走下省图书馆前的台阶,那两个男人迎面拦住了我。
他们中的一个,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陈华,向我出示了“人民警察证”。
他们中的另外一个,后来我知道,是边防部队政治部纪检办的一名张姓干事。
他们说,他们是边防总队的干部,他们询问了我的名字,他们说:“你一定认识彭卫国吧?”我欣然点头,陈华说:“有些与彭卫国有关的事情,我们需要跟你谈谈。”
张干事补充道:“彭卫国打了结婚报告,结婚对象是你,我们……也就是做些例行调查。”
我笑得像一朵开得刚刚好的三角梅。
他们冲我温暖地微笑。他们是警察,我本该有些紧张,而我却同样冲着他们温暖微笑,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熟人、老朋友。
……因为,他们是“蝈蝈”的战友,虽然他们没有穿武警制服,他们穿的是便服。
我们就近找了个茶室坐下,陈华要了一壶茶,是菊花茶。
我突然想起“蝈蝈”的话,如果他们不穿制服不出示证件,让我立即报警,直接报绑架。现在,他们出示了证件,可他们没有穿制服。
我多了个心眼,嗯嗯,证件,是可以伪造的,而且,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人民警察证”,再说,他们是武警,为何出示的是“人民警察证”?
我笑吟吟地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陈华不置可否,张干事有些紧张——那时候,他并未说他是纪检干事,只是含混地说,他是边防总队政治部的。
张干事问:“打给谁?彭卫国吗?这不可以。”
我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不会打给他啦。我打给袁姐可以吗?”
“袁姐”这两个字,对张干事来说,肯定是陌生的,他转头望着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