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的事,与你无关(2 / 2)
没有,没有!惜玉被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击得溃不成军,再也找不出辩解的理由,只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没有,不要相信萧易寒说的任何话,没有,没有
萧易寒仔细注意着惜玉的神色,见她额头山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脸色更加苍白,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指冰凉透骨,她竟然在用自己的意识与催眠术做抗争!这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多么坚定的意志?
在萧易寒分神的瞬间,惜玉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从摇椅上倒向一旁,萧易寒一惊,急忙扶住惜玉,惊觉她的身体冷得像冰块,可额头却糖的惊人。尽管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狠下心来,可在这一瞬间,萧易寒却终究败下阵来。
惜玉眉心一动,眼中的空洞顿时消散,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看着萧易寒,嘴唇泛着虚弱的青紫色,接近半透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巴掌打掉了萧易寒撩起衣袖擦拭自己额头的冷汗的手。
萧易寒背过身去,从怀中掏出一根小巧的白玉骨笛向后扔去,冷冷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你或许不想要解药,可是有人却为了解药险些送了命,他是生是死,全凭你的决定。若是天黑以前在嘉峪关等不到你,我的脾气你最清楚,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会毁了它,东西如此,人也一样,言尽于此。”
话音落下时,人也随着消失在空旷的院子中,庭院立即又恢复了冬日里的寂静,仿佛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般。
小巧的院子中万物寂静,树木枯黄,地上未扫过的落叶成堆,连花架上的藤蔓也只剩下了一条条老藤,死气洋洋的缠在花架上,整个院子中一片荒凉,没有半点生机,就如自己的人生一般。
惜玉将小小的骨笛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呵护着一件天下无双的至宝,这是在自己在已经走过的荒凉人生道路上,开出的唯一一朵绚丽的花朵,温暖虽然短暂,却很刻骨,让一个深觉世态炎凉的人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黄沙,白云,君子,笛声。
多少次同行在枯燥的黄沙路上,都是悠扬婉转的笛声伴着自己一路走过,闭上眼便觉自己恍若身处在烟雨江南,骑着高头大马穿行在青草绿树间,桃花拂面,柳叶划水,整个世界青翠欲滴。
可惜那份美根本不属于人间,只能是凡人的一场绮梦,给了人无数的希望后,便会让人从高高的云端上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连疼痛也来不及感知就失去了感知的机会。
澜沧江边上的庙宇中,那个白衣祭司一心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别人都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惜玉却固执的认为不是,一个宛似天上的谪仙,一个恰似地狱中的恶魔,两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白玉骨笛末端上的一抹殷红格外刺眼,惜玉失神的看着那里,那个轻轻一挥衣袖就能置人于死地的人也会受伤么?现在的他到底是那个恶魔般的祭司,还是淡雅如兰的翩翩君子云慕白?
一定是那个翩翩佳公子吧!惜玉不自觉的便笑了笑,那个曾嫌自己的曲子没能完全表达出曲意的人,若非不是他,又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落在萧易寒手里?
惜玉深吸一口气,默默地拾起了地上的奏章,回到屋中换了身方便出行的衣服,最后四处扫了一遍,发现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就像是一个路过的房客,来时孤单一人,走时孑然一身,不会带走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刚回来的舞碧见她一副准备远行的装扮,面上血色瞬间褪尽,‘咣当!’一声巨响,从厨房亲手做来的糕点便掉在了地上,舞碧脱口惊呼道:“你要去哪里?”
无论怎么做,她终究还是要离开么?她打算要去哪里?这一走此生还能再见面么?无数的问题瞬间便填满了舞碧的脑海,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我的事,与你无关。”惜玉轻轻的合上了内室的门,将喜悦和遗憾悉数留在了屋中,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子下,压着她刚写下来的一句诗:来是空言去绝踪。
舞碧不假思索的三两步跑过去拦在了惜玉身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臂,激动地说道:“我们相处了七年,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你的事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