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 124 章(1 / 7)
夜深而寂静,所有真话更容易听清。所有真心,也能被看见。
尚之桃在被窝里独自流泪,外面大雪压枯枝,又是一年冬时。她擦干了泪,可泪水又流出来。她以为自己这几年泪水很少了,却接连几次在栾念面前流泪。
栾念刚刚的话狠狠灌进她耳朵,又填满她的心。她终于肯承认,其实那几年,他们是相爱过的。只是他们那时都太糟糕了,一个窝在卑微的外壳里,一个披上坚硬的盔甲。
刚回冰城那段时间,所有一切都是失控的。她不知用了多久才令这一切走上正轨。可栾念的话又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平衡打破。栾念总是这样,只要他出现,就会逼迫你去打破一些东西。
夜里渴了出去烧水,热水壶发出响声,她听到次卧的门响了,栾念也没有睡。
两个人借着那盏夜灯对视,尚之桃最终移开眼去。
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好像只眨了一下眼,栾念就到了她面前,将她困在灶台之间吻她。
舌尖烫过她皮肉,牙齿咬在她脖子上,喑哑问她:“疼吗?”
“有点儿。”尚之桃偏过头去寻他唇,借以躲避他的唇舌带给她巨大的情/潮。
“受着。”栾念让她受着,舌尖舔过她耳后的肌肤,一把抱起她向她卧室走,将她丢到床上。床垫陷下去又回弹,栾念已经压将下来。
尚之桃听到他浓重的喘气声,身体猛的紧绷。昏暗之中望向他眼深处,那里面燃着一团火,像一头野兽。
“避孕/套呢尚之桃?”栾念问她。
“没有。”
…“操!”
栾念骂了一句,尚之桃因呼吸起伏的身体紧贴着他,尚之桃觉得自己空落落的。
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有时很忙很忙,忙到一旦倒在床上倒头就睡,也有不好受的夜晚,就起来去跑步。
可今天栾念招她,招的她不上不下的。眼睛里就蓄了一池水,悲悲戚戚,怪委屈的。
看的栾念心头一紧,难得在床上也放下姿态,贴着她的唇:“是不是不好收场了?”
尚之桃不讲话,舌尖在他唇上点过,说不清是想让他结束还是继续。
栾念突然笑了,咬住她鼻尖,又沿着她唇线颈线蜿蜒向下,脸上的胡茬擦过尚之桃的肌肤,有粗粝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