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集(2 / 12)
玉芳:“啥意思呀!”
朝旭笑笑:“我问你,你是愿做残联主席?还是愿做个普通、健康、自由的人?”
玉芳略思忖:“哦!明白了,那我愿意做一个虽然普通,但很健康的人呐!谁希罕缺胳膊少腿的官儿!”
朝旭:“就这意思!可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很多人不懂。”
玉芳:“是啊!我原也不懂。”她抬头看了看他“能陪您走走吗?
朝旭笑了起来:“呵呵!怎么不能啊!这不已经和我走很远了吗?求之不得哟!这么漂亮的姑娘陪我走,我今天要走它十里路呢。”
玉芳:“十里,嗯――!古今才子,都喜欢动辄十里、十里的!赵善庆‘十里晴湖,二月韶华。’张养浩‘荷花绽,十里香散’,还有‘春风十里杨洲路,卷上珠帘总不如。’都很优美。”
朝旭惊讶地:“嗨!你还真不简单嘛,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十里’的优美词句。”
玉芳笑道:“因为我下了班没事儿,除了有时听您拉拉二胡,就爱翻翻元曲,我发现这元曲呀!如果不去研究它的词牌,体裁与现在新诗长短句,真有点儿近似。您说呢?”天真地侧着头看朝旭。
朝旭:“这倒是个新发现,对元曲评价最高的,应是明代戏曲家臧懋循,他说,‘元曲不事雕琢,自然质朴动人,妙在不功而功’。看来,你与臧懋循所见略同哪!”象个顽皮的孩子,笑看着玉芳。
玉芳故作生气地:“朝总挖苦人,不给你说啦!”
朝旭笑道:“你的见解,就是有新意嘛!元曲中用‘十’,除了‘十里’外,其他方面也用得多,如高文秀《谇范睢》中就有‘便读十年书,也只受的十年暴,便晓得十分事,也抵不得十分饱’,两句用了四个‘十’。”
玉芳望了望他:“您总是高人一筹,我搜索枯肠凑合了三个人的诗词,才拼出三个十,您用一个人的两句词,说出了四个‘十’。”
朝旭:“我偶然想起,并非与你pk哩!别多心。我对《元曲》并不感兴趣,我喜欢《唐诗》”
玉芳:“我知道,《元曲》只适合我们这个文化层次的人,《唐诗》我看不懂,只有您这样高层次的人才喜欢。”
朝旭:“那倒不是,我爱好唐诗,两个理由,首先,它是男人的诗,你看《唐诗》三百首,有几首是女人写的?”
玉芳不高兴地:“你岐视女人。”
朝旭笑道:“我就知道你又会想偏,怎么能这样想呢?男人研究男人写的诗,是对自身思想性格的磨砺。比如说,每当我读刘禹锡的诗,我就觉得他有些象陈毅,又与自己的心相通。‘玄都观内花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直则直矣,可锋芒毕露,又怎能不一贬再贬?联系朝某又何尝不是如此?”说到这里,他脸上失去了笑容。
玉芳听了点头默认。
朝旭:“第二是外国人的提示,十八世纪奥地利作曲家马勒认为,中国的唐诗,是一部中世纪的交响乐。他崇尚东方人悠然自得的人生,厌倦西方节奏紧张的生活方式,甚至把李白、王维诗中的思想,写进了他《第八交响乐》的第六乐章……。”
玉芳听着朝旭侃侃而谈,笑望着朝旭不停地点着头,听朝旭说完后,她抬头看着远处,深情的说:“男人的才华,只有高于女人,才是天造地设。我不相信,苏小妹可以难倒秦观。他的‘为谁流向潇湘去?’既便是李清照,也未必有此佳句?富甲一方的卓文君,与穷困潦倒的司马相如私奔,也是仰幕他的才华,还有……”
玉芳见朝旭默不作声,停下不说了。
朝旭:“嗯!发挥得不错。”又对人来车往、繁华喧闹的景物,指指点点,叉开话题“这社会发展真快呀!深圳的车,多得叫人迈不开步。”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