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净(3 / 6)
“两百万缗,是何事物?”范仲淹惊奇地说。终于明白那些钱物如何来的,为什么那些大户人家主动将地捐出来。
“我也不想说,”提到这件事,郑朗还是不高兴,对“合资”他不反感,朝廷的比例是为朝廷谋利,私人的比例是为增加活力。若全部交给私人经营,朝廷不得利,全部交给朝廷,会很呆板。这是一种新的尝试。
但无论如何,真相传出去,会有一些人能做借口,毕竟它会影响到粮食的产量。
不想说,于是道:“我与司马三郎他们合手写了一本书,正好你来了,请你欣赏一下。”
范仲淹不仅是德操,还有才学,他是史上宋朝新儒学的发起人之一。正好与他交流。说着拿出一些小册子,正是他的新儒学。
中庸上中下三篇,是总领大纲。讲易两篇,不是讲易,是讲易经里的中庸之道。谋政三篇,有的是说历史,比如汉立三法得关中,诸葛亮反其道立猛法而国大治,有的直指宋代的弊端,不过为了争议少一些,说到宋朝的部分,词语有些含糊。谋人三篇,讲如何做人的。谋事三篇,说如何做事的。德利两篇,修德与谋利的调节。太平州三篇,主要是四位学生撰写的,以郑朗在太平州事例为主,讲郑朗如何调节各等百姓矛盾,郑朗又做了一些修改。太平州对答三篇,是师徒五人对话。
一共二十二篇文章,系统地讲述了郑朗的中庸。
但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几篇论述儒家三分的文章,对中庸进一步做出补遗,这二十二篇文章也要修正。
范仲淹看着这长达万字的手稿,久久的沉思,使他想到王曾的那句话,过了半天说道:“好书。”
“书未必好,我只是透过竹管看天空。”
“什么竹管看天空?”范纯祐问。
“只看到一小片天空,那敢说我写的就是真理呢?”
又击中范仲淹的内心深处,谁敢说自己想的做的,一定就是对的?
范纯祐又问道:“那么丁家庄如何闹鬼?”
本来郑朗也不想回答,可看到边上的李氏嘴角笑盈盈地,于心不忍,便说道:“我可以说,但你不要对外人说。”
“喏。”
郑朗呵呵一乐,心中又狐疑不解,李氏岁数也不大,看样子才三十岁略过一点,为什么到饶州后就生病死了?不说天气,范仲淹一会儿在兴化,一会儿在苏州,也是南方,天气不比饶州好多久。
弄不懂,更无能为力,说道:“其实很简单,那一天我接到丁妻报案,让忤作再次细验尸体,汪县令验尸时由于天气冷,尸体未怎么,看不到什么。到我验的时候,尸体已出现了尸斑,从尸斑里看到丁老三在水中被压于铜钱上的痕迹。不过为了下面的布置,我让忤作不说。然后在船上做了一些小布置,晚上又去看,通过谈话,将村民一起吸引过来。”
范纯祐点头。这比较容易理解,在太平州郑朗很有威望,难得到他们村中来,百姓都会好奇,况且灵棚就在背后不远,未必非要时刻派人在棚前守灵。
“但我这样做,却是有用意。所有村民在听我问案,另一边派了人潜入灵棚。白天验尸,棺材钉拨去,揭开棺盖,将尸体驮走,又从里侧钻了一个洞眼透气,一个活人钻进去。然后我回去,到了子夜时分,活人在里面弄出一些可怖的响声,比如用指甲挠棺壁,或者用手扣棺材板。将守灵的四人吓跑。这个比较容易安排,接下来的有些难,也就是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