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線索(3 / 3)
穿著一身淡粉色禮服的邵寶兒靠在角落里,晃著手中的香檳,用眼角的余光打量那一群□□,然後用酒杯擋住自己的口型,輕聲道︰“舒隊,我不想懷疑你的判斷。但我們整天全方位監視這孩子,有意義嗎?不管怎麼看,他都只是個乖小孩而已啊!”她的耳朵里帶著隱形耳機,脖子里的寶石項鏈中藏著一個微型話筒。
“懷疑他自然有懷疑的理由。以烏鴉一直以來的作風,一時半刻看不出疑點才是常態。”周雲澤接過話頭說,他在酒店大廳下面的一間客房里,旁邊穿著便服的何欣盤腿坐在地上,正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啊啦,原來是羅密歐。”邵寶兒舌尖一卷,吐出這個名字像是含著綿綿情意——因為周雲澤外表出眾,她一直管他叫羅密歐——但她接下來說的話卻像是帶著刀鋒︰“我听說你現在是寄住在那孩子家里的,順便還就近監視?怎麼?你這麼盯著他,不怕金老爺子降下雷霆之怒嗎?”
周雲澤臉色一冷,說︰“我所有的行動都經過了上級的批準和允許。如果你有不同的意見,自然也可以向上反映。”
“喂~喂~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里來嘛!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你們這樣我很為難知道嗎?”通訊頻道里傳來舒起?n碌乇?股k膊輝諳殖。竊諑?輪富映道錚徒熱朔治穌舛問奔漵泄賾諼諮壞那楸幣補刈畔殖〉募囁亍br/>
然後舒起又絮絮叨叨地開始抱怨他們是怎麼打擾到了他的工作,他分心多用有多麼辛苦,手底下沒有一個人體諒他,最過分的是在他家一起聚餐的時候這群人從來不洗碗,個個都是大爺,只有他一個是勞苦大眾……周雲澤和邵寶兒被他煩的直翻白眼。
何欣手一抖將一個字符敲錯,扯下話筒冷冷說道︰“煩!”
舒起的聲音戛然而止。周雲澤贊嘆地沖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何欣面無表情,關了話筒扔在一邊,看著周雲澤正色說︰“邵寶兒說的,也是我想問的——你明明知道金陽是老大的弟弟,你也知道老大有多麼重視家人,為什麼還把金陽列為懷疑對象?就因為他被綁架的時候有人救了他嗎?周雲澤,就算你離開了我們小隊,但也曾經是隊里的一員,何必在老大背後捅上這麼一刀?”
周雲澤听到最後一句,臉上忍不住抽了一下,臉色難看地說︰“何欣,不,青檬,你真這麼看我?你覺得我是這種人?”
何欣不說話,但眼神中明顯有對他的審視和懷疑。
周雲澤氣得笑了,說︰“看來你這幾天一直生氣,不是因為調查沒有結果,而是因為我?你早就想這麼質問我了,忍了很長時間吧?”
“沒錯。”何欣點點頭,“細辛他們也未必不是這麼想的。所以,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
周雲澤深吸一口氣,同樣摘下自己的話筒關閉,然後說︰“好吧,我告訴你原因。這件事是追捕烏鴉的一個重要線索,不宜張揚,你可以知道,但轉告其他人就不必了。”
“好。”何欣干脆地答應。她只是需要一個解釋,沒有興趣做八婆。
“之前,a市警方尋找烏鴉真實身份的時候漏掉了一個線索,那就是烏鴉最早對懸賞通緝犯出手的時間。”周雲澤說︰“我們都以為10月19日大量通緝犯被揭露身份送警的那一天是烏鴉正式宣告存在的日子,但其實並不是。我在a市一中臥底的時候發現,在那前一天,也就是10月18號上午10點左右,還有一個懸賞通緝犯被逮捕歸案。因為當時這件事知情人不多,加上隨後整個a市警方被大量的通緝犯弄得警力透支、焦頭爛額,這事就被擱下了,之後也沒有跟烏鴉事件聯系起來。”
“難道那個通緝犯,跟金陽有關?”何欣問。
“是。”周雲澤肯定的說︰“這個犯人叫金思平,化名劉韜在a市一中當了近兩年的校醫,在10月18日被學校一個叫周圓的女生揭穿身份並擒拿。據我了解,這個周圓在那之前存在感一直很低,經常被其他學生欺負,而且有點輕微的臉盲,對相貌特征的識別能力並不高。而且當天上午,還發生了一些對她而言非常難堪的事,就算當時她選擇輕生我都不覺得奇怪……這樣的一個女生,你認為她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做出辨認出一個通緝犯並將其勇猛捉拿的事嗎?”
“那這女生跟你懷疑上金陽有什麼關系?”
“兩個原因。”周雲澤說︰“第一,在一中,跟周圓關系比較友善的人只有金陽。他曾經在那天主動維護過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