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1 / 1)
白素贞二度入地府,再次去夺魂魄以搭救许仙。而伯符此刻倒是在享受杭州无边风月,不过妖气感应可以轻松地知道这白娘娘又一次去了阴间。“这小蛇精倒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又不是爷这等大妖可以横行无忌,一而再、再而三地强夺魂魄回阳,你家后台再硬毕竟不是你自己本事大,早晚有一天要吃亏在这上头。不去管她,到时候直接拿了回家暖被窝就是了!如今且先吃酒狎妓再说。”
果然不久之后白素贞就又带回了一条魂魄,死人复生。许仙名头一时无二,整个杭州皆以“神医”称之。不过几日之后,三皇会中各路医生公推许仙当会首——死人复生那个不怕?[]
许仙意气风发不表,这白娘子明显已被红尘所迷,失了所修之道的本性。要是她干脆修的是妖怪之道也就算了,麻烦就麻烦在修炼的乃是清净无为之道,还是受了某个南海女菩萨不少指点的。。。。。。。。既然违反了自家修炼之道,自然会有功力开始衰退的危险,可是那白娘子已经入迷,丝毫不觉得这一场,依然在做着许仙的“贤内助”。
“很好!接下来就是各种三灾五难要临头了吧。”伯符冷眼旁观想道。此刻伯符很忙,他四下里游玩,如今身在天下第一等繁华之地——汴京,此刻乃是仁宗在位,天下清平日久,东京更是极尽奢华。
“哎呀?!真的有天波府杨家?喔喔!居然真的是八个儿子,还有八姐九妹!不过现在只有一批寡妇?唉唉!来晚了几年啊!否则可以看真人杨家将了。不过,这个世界的妖怪还真是不算多啊,仿佛西游记中的那种杂毛妖怪都可以叫大妖了,老子岂不是妖中之圣?不过,真正有点看头的妖怪看妖气似乎都不在大宋境内啊。。。。。。”伯符惊奇地看着“天波府”的门匾嘀咕道。“好了,现在我去看看有没有八贤王和包黑子?不过,我记得阴曹地府里并没有包拯啊?要不,是还没死的缘故?”
开封府和名将大臣的宅邸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一般妖怪或者鬼魂见了自然要魂飞魄散,失去全身修为,但是伯符视之为无物,堂而皇之地隐身进去四下观看,“喔喔喔!真的有龙头、虎头和狗头铡哎!那么不知道御猫和五鼠有没有?包黑子倒是已经看到了,他真的不是黑叔叔吧?我不知道黄种人居然也可以黑到这个地步的。”
伯符出了开封府,直接进了天波府。天波府乃是将门世家,自有一股杀气冲天。不过那杀气不过是统率大军的煞气和斩杀千人的杀气混合而成,跟伯符身上杀戮百万的杀气一比完全不能看。伯符也不隐身,直接现身在演武场。此刻天色近午,早上的锻炼已经结束,演武场上现在是空无一人,伯符随手取了兵器架上一柄朴刀就舞弄起来。“有段时间没有玩玩了,拿这十八般兵器玩玩也好。可惜是凡铁铸就,稍微力气大一点就碎了。。。。。。。。”他在校场上将十八般武器一一玩耍,兴头上来了完全不管不顾,各种奇招绝艺一一施展。伯符身经何止千战,虽然平日里习惯使用长戟和刀剑,不过这武艺跟法术一样,对伯符来说都是一法通而万法通——他本身的根本修炼法诀就是万法皆通的五色神光。
一旦演起武来就不知不觉地惊动了天波府中人,伯符并不在意主人家被惊动,“这演武场不就是为了练武而设的吗?所以习练十八般兵器非常之正常啊。”杨家诸位寡妇多为战阵之人,武艺娴熟,如今惊闻家中演武场上有外人擅入正在舞弄十八般兵器,纷纷来看。
“这汉子武艺高强啊!看他舞弄大刀果然一团烂银也似!”众寡妇中多有用刀的,看见伯符此刻正在演练刀法自然看得目眩神迷。
“长刀、短刀、大刀、朴刀、偃月刀!居然件件皆能?!”老太君拄着龙头杖看了片刻后发话。
此时伯符已经将手上大刀随手一抛,恰恰好好落在兵器架上,落下的冲力又正好将一边的画戟弹出,伯符一步跨出,手一伸便揽住画戟尾,随手就抖出了一个缠头花。
“好!!!”天波府众人现在完全将来者何人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先行欣赏这人一一演练武艺,还有些家将干脆就叫出了好。
伯符长兵器最为擅长的就是画戟,昔年一杆鬼神戟杀遍洪荒八极,乃是当世第一等的戟法大家,刺、砍、削、勾、锁、啄、拦、砸,八法演来当真是杀气四溢,无人敢于踏入演武场一步。伯符舞弄到性起,一声断喝,手中画戟断成数节,好在他还算能控制住自家妖气,不至于一声断喝造成全城死伤无数。伯符收手静立在演武场中,头上汗也没有一滴,转头看时见杨家众人围在演武场外看着自己。
“喔,不好意思,走错路了。”伯符说着完全没有诚意的假话,“能不能讨杯水喝啊?”
“壮士何处人士?如此武艺当为国家出力才是啊。”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地命令侍女送上了一碗水后开口对伯符说。
“是太君吧?哈哈哈,某家志不在此,志不在此啊哈哈哈。”说完伯符一口饮尽碗中之水,“弄坏了你家画戟一柄,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没有带钱,下次定然赔你。若是急用,去汴京城内勾栏寻我便是。”说完他就溜了,寡妇不好拦他,家将拦不住他。。。。。。。
伯符在汴京享受东京梦华录不提,白娘子也终于是惹出了大祸。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窃取灵药,勾夺魂魄把事情弄大了,一次两次好说,三次四次人不敢再瞒上级,自然是要向上级汇报。天地之间自有规则存在,既然被挑明了,就会有天数来报应。
这一日镇江金山寺来了一个托钵僧,一手托了个黑漆漆的钵盂,一手拿着一根方便杖,身上一口普普通通浆洗到发白的僧衣,披着一领通肩的黑色袈裟。这和尚看上去年纪也就三十许,步入寺院后见了通客僧后就是合十为礼:“阿弥陀佛,贫僧法海,求在贵寺挂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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