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姻缘(1 / 3)
太原新下,金兵忙着稳定太原周边州县,王禀带着呼延庚等人顺利的又到了发鸠山,呼延庚将兵马藏在山上,然后跟随王禀去隆德府拜会河东安抚使,隆德知府张确。
王禀和呼延庚带了三十余亲卫,来到隆德城下,大白天的,隆德府城门紧闭,城上驻守的兵丁无精打采。
一名王禀的亲卫打马上前去叫城门,过了半天,城上回话:“为防奸细入内,城门不得开启。”
“胜捷军都管王节帅在此。”
“太原已陷,怎知你是真的王节帅,不是奸细?”
好说歹说,众人在城下先交了长兵器,随后城门打开一条缝而,众人鱼贯而入。
一名兵丁引路下,王禀和呼延庚去拜见知府张确。王禀身为节帅,张确也没有出迎,而是端坐在知府衙门大堂之上。
无论如何,张确毕竟是安抚使,王禀压下心头火气,向张确行礼。
这时,就听张确一声大喝:“来呀,将这丧师失地的武夫拿下!”
王禀听到张确的叫声,惊愕的抬起头:“张安抚,何至于此?”
堂下的衙役面面相嘘,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堂羁押建武军节度使,河东安抚使可没有这权限。
边上通判赵伯臻挥一挥手,让衙役们退下。司录张彦橘随后也退下,将大堂的门带上了。
此时大堂之上,只有张确,赵伯臻,王禀,呼延庚四个人。
这时,张确突然失声痛哭:“为救你王禀,河东河北陕西诸路,四十万大军尽丧,秋防已无人可用,王禀,你知罪否……”
呼延庚开口分辩:“若非太原阻住西路金贼,年初金贼第一次南下就会……”
这时,王禀喝到:“庶康噤声。”他对张确拱了拱手:“王禀之罪,自待朝廷处置,只是眼下金贼粘罕率领二十万兵马,眼看就要过隆德,还请张安抚早定战守之策。”
“战守?如何战,如何守?我这里兵不见将,将不见兵,隆德城中各部,都是太原方向败退而来,躲在城中,只知向我要粮。惊扰百姓,也无人管束。”
“王禀不才,愿助张安抚守城。”
张确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本是哲宗年间的进士,又在西军中做过参军事,并非完全不知兵事。金兵第一次南下前,张确上奏折说:“河东天下根本,安危所系。……敌既得叛卒,势必南下。潞城百年不修筑,将兵又皆戌边,臣生长西州,颇谙武事,若得秦兵十万,犹足以抗敌。不然,惟一死报国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