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礼教(1 / 4)
王彦淑静静的躺在呼延庚身边,呼延庚感受着她光滑的肌肤:“彦淑,你睡着了吗?”
“没有,主人还要来吗?”
“不是,先前你话没说完呢。好吧,我告诉你,其实郓王也是可怜人,争来争去一场空。”
“郓王可怜,郓王妃更可怜啊。”
“怎么可怜呢?”
“郓王没有嫡子,郓王妃无所出。《礼记》有云,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郓王眼看就不行了……”
呼延庚不由得想起穿越前学过的一段课文来,“她的男人是坚实人,谁知道年纪轻轻,就会断送在伤寒上?本来已经好了的,吃了一碗冷饭,复发了。幸亏有儿子;她又能做,打柴摘茶养蚕都来得,本来还可以守着,谁知道那孩子又会给狼衔去的呢?春天快完了,村上倒反来了狼,谁料到?现在她只剩了一个了。大伯来收屋,又赶她……”
别看朱凤英是王妃,说起家庭地位,和祥林嫂差不多,主要靠丈夫,丈夫死了就靠儿子,要是没儿子,就会被人吃绝户。这是社会大环境注定,是儒家六经之一的《仪礼》所写明,不以女人的身份是王妃还是农妇所改变。
王彦淑当然没有读过《祝福》,不知道鲁迅,但她同样有听闻得发生在宋代各种因为“守礼”或者“违礼”而导致的悲剧,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最后说:“主人,你救救她吧。”
呼延庚想:“我怎么救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赵楷死后,郓王妃朱凤英有可能以寡妇的身份回到娘家去,然道呼延庚再娶个寡妇做妾吗?但王彦淑明确不是这么想的:“帮郓王妃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呀。儿子就可以降等袭爵。”
“郓王不能自己来吗?”
王彦淑嘻嘻嘻笑了起来:“郓王妃到河间来,就是为了这事,可惜郓王被金贼掳去,受了惊吓,怕是……不能成事。”
“这事你都知道?”
“还不是托主人的福,主人是太后的爱将,让郓王妃有什么困难都来找主人,奴婢好歹是宫里呆过的,在河间沧州这里,也只有奴婢和郓王妃谈得来。”
“她倒什么都和你说。”
“当然不会直说,但话里话外的哀怨,奴婢哪里听不出来。”
呼延庚不说话,把头埋在王彦淑胸前,轻轻咬了一口:“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