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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方打听,我又知晓了一个非凡材料的交易窝……地点。这个地下交易市场由官方非凡者把控,但对想要探索非凡领域的普通人还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材料不可能完全被教会垄断,有交易才有光明的未来。
我当然不能表现的过于熟练,以免有曾经一起学过习的修道院同学成了值夜者,把我给认出来。为了防止遇到熟人,我还是尽量做了一些伪装,用廉价的化妆品把自己涂白,又穿上更朴素的衣服,假装自己是一个给家人选护身符、但手头很紧张的女工。我假装紧张地跟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搭了话,得知我想给重病的妹妹买一个护身符,他先是表达了同情,又对我说:“这些东西并不比药便宜,而且不一定能够奏效。我这里有三苏勒,可以借给你,还是先给妹妹买药吧。”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疯子”的能力让我把那些幻想的剧情全都当了真。我声泪俱下地描述了妹妹濒死的状态,父亲只想着酗酒,母亲又重新怀了孕,除了我自己没人在乎她的性命,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救活她。那位绅士的眼中也快要涌上泪水,他一边把钱塞进我的手里一边说,“那么你跟我过来吧。我还是要说,这些东西只能给你和你妹妹带来一些安慰……哎,请原谅,我本人也是一位医生,看到这种事总是……”
幸好他没说要去我家帮忙看看。
这个小市场不算太大,但一个地摊连着一个,拥挤而热闹。那位绅士目的很明确,在贩卖各种草药的摊子上来回转悠。我首先来到了一个卖护身符的地摊前,看着各种各样的护身符陷入了沉思。
还真挺贵,最便宜的也得两苏勒八便士,贝克兰德的人这么有钱吗?
而且它们都不一定真的有效,有几个还是黄铜的。我摊开手掌,那位先生借给我的三苏勒被攥得皱皱巴巴。这可能是我没日没夜工作一个月才能挣到的钱,怎么能拿来买这种没用的东西呢。
泪水从我的脸颊滑落。我担心我的妹妹,痛恨自己的贫穷和无力。那位先生已经买完了自己所需的东西,来到这边看我的情况,看我什么也没买,反而松了口气。他叫了我一下,对我说,“孩子,你愿意帮我提一会儿这些东西吗?我付给你一苏勒,帮我送到地铁站就可以。”
我用袖口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那位先生虽然满满地提了两大包东西,我接过来的时候却觉得很轻。干这么轻松的活就能拿到一苏勒让我觉得非常愧疚,又生怕自己变得懒惰,只想永远这样轻轻松松地生活下去。这位绅士时不时打量我,对我说话也十分温和。“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可以采一些公园里的野花野草,煮成药水喝下去。有些花可以治疗胃病,有些可以治头疼,有些可以退烧……如果你想知道,我有一些书,可以借给你看,只是不知道你识不识字……”
他是草药医生吗?总觉得在现在这个医疗体系下草药医生也怪落后的……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那些好医生、好诊所,我怎么可能去的起?就连妹妹的出生,都是在原来的床铺上,找来隔壁的阿姨帮忙的。如果能学到一点知识,也许接下来的婴儿就不会遭受妹妹这样的命运……
我抬起眼睛,吸吸鼻子,向那位绅士表达了感激之情。“我在黑夜教会的慈善夜校里学过一点字。”
“那就够用了。”先生赞许地点点头,“那本书里大多是插图,根据插图找到合适的草药就好了。啊,已经到了,给,这是你的一苏勒。书我明天带给你,还在这里。“
“太感谢您了……”我激动地说,“我,我该怎么报答您……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他趁着还有一只手空着,摸了摸我的头。目送着那位先生走进地铁站,我接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深呼吸一口气。假的,刚刚说的那些不是真实发生的,不要再哭了。
终于,我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从刚才的状态里脱离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后颈一凉,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射在了我的身上,但很快又移开了。
是玫瑰学派的人吗?不对,如果他们盯上我的话,绝对不应该让我察觉到。我警惕地四处看了一圈,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出现行动方式有些怪异的敌人。
而且,那种恶意持续得非常短暂,几乎一眨眼就消失了。是威胁我?还有可能是盯上了那位先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