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袁湘湘（2 / 3）

袁湘湘可怖的看着一切，身体打颤。王轩默然一叹，将从城墙根下捡来的锦衣服再次披到她身上，缓缓道：“锦衣客的队长自打定死在一千人起，只换过不到十人。”

袁湘湘绝望的看向他，眼神空洞涣散，没什么比绝望更容易击垮一个人了。于是她向一旁倒去

秋风，王都，翠微阁。

李妈看着锦衣客新送来的姑娘，喜笑颜开。她手舞足蹈的指示着，像是乐团的指挥使。

“哎呦，你看这一个个水灵的，都是上等货呢。”她冲一旁的驼背老人炫耀。老人不置可否，眯着剩下的一只眼睛瞧，眼神如勾。姑娘们大多死气沉沉，低着头呆滞，均是认命表现，却有一人除外。

袁湘湘穿着一身红裳，头发盘在脑后行成一个漩涡，用红绳扎紧。她是唯一个抬头观察的姑娘，此时她盯着老人的那只眼睛。

老人觉察到了，惨象横生的脸上微微抽动，眼睛稍稍开合，咧嘴笑了道：“有点意思儿。”

李妈听到后，诧异问：“什么有意思？”

老人并不理会，他转移目光望向了二楼站着的三位锦衣客。主护单手后背，右手扶在朱栏之上，目光像是看蝼蚁一般的看着楼下。李牧炀在旁侧微微颔首，小心翼翼的站着。他的身后是王轩。

主护突地说道：“你两运气真是不错，连跑到关外的袁培伦孙女都能抓到，可记头功。”

李牧炀赶忙道：“是杨主护指导有方，我等均是承着杨主护的大智慧，才找明映湖余孽的方向！”

杨主护哈哈大笑道：“李队长啊李队长，要我说，这天地下的人就属你最聪明。”

李牧炀低眉顺眼道：“呵呵，杨主护栽培的好，要论头功定然是杨主护的。”

杨主护笑的更大声了，只是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脸，会发现他根本没在笑，眼神里的鄙夷充斥而出，嘴角的嘲讽快要布满。

王轩抬眼瞧着二人，默默摇头。他轻轻探身，就看到人群中的袁湘湘。那一抹嫣红像是拍死蚊子的血。“她为什么今天要穿的这样红？”王轩不解。

袁湘湘顺着笑声望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王轩和李牧炀。用眼神杀了他们千万次。

这般模样被杨主护发现了，他转身拍着李牧炀的肩膀道：“你升副主护的事情，我已经在安排了，只不过还缺二百两打点，你什么时候给我？”

李牧炀先是一惊，心里怒骂：“妈的，啥时候成二百两了！操。”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道：“这便凑齐，这便凑齐，嘿嘿。”

杨主护冷笑一下，打哈欠道：“乏了，回主司堂去，你们二位随意。”说着突又望向王轩，嘲笑道：“听说你想替周队的班？嗐，早不给我讲，本来就要给你留着的，可谁让那黄全小二登了先，人家是张主事的外甥，可惜了了。”

王轩听得手指爆出青筋。他想一拳打塌这人的鼻子。李牧炀挡在他身前，笑道：“不妨事，年轻人有的是机会儿！”

杨主护哼了一声，摆摆袖子走远了。

看不到杨主护的身影后，王轩一巴掌拍在朱栏上，手都麻了。他愤恨道：“如果不是他，那黄全根本不知道周队牺牲了，是他去告诉张猪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