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以身为饵(2 / 3)
看样子是打算录口供了,又做起了师爷的工作。
高闯,肖绛,老郭,祝飞,再加上人犯女侏儒,大书房里总共就五个人。期间千牵来送了一下热茶给肖绛,但很快又退了下去。
“计策是你想出来的,整个行动是你安排布置和指挥的,自己又身在第一线做了诱饵,所以就由你来问吧。”高闯开口,却是对肖绛说的。
肖绛并不推辞,向着高闯略躬了躬身,目光就落在那女犯的身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刺杀王上,又是受谁的指使?”
这是审案的开场白,就跟说相声的定场诗一样,无论如何都要这样问的。
回答她的,是冷哼一声。
如果按影视剧里的套路来说,这时候应该拍惊堂木,叫人大刑伺候了。至少先打上三百杀威棒,都已经束手就擒了,还拽什么呀拽。
这种造型明显就是找揍的。
旁边的高闯身子向后仰了仰,一手端着茶盏,舒服的倚在椅子里,那意思完全不会插手,就看肖绛要怎么进行了。
不过在看到女犯那张的脸的时候,他的眉头似乎蹙了蹙,眼神也微闪,似乎陷入了思索之中。
肖绛却不急不躁,甚至还笑了一下说,“好啊,不肯说是吧?行!你不说的话换我说。”
老郭执笔的手就顿了顿:咦,这么反套路的吗?
就听肖绛问女犯,“你一定很好奇,你为什么失败了对不对?首先就是,王上为什么这么快就解了毒,毫发无伤?”
高闯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差点呛到。
他这叫做毫发无伤吗?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只是硬生生的又回来了。
曾经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会死了。因为他仿佛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不在剧痛。就好像,有千百只小鬼拿着很钝的锯子在分割他的全身。
从十三岁就上战场,亲历第一线,从不知名的小兵做起。他经历了很多生死战,也受过很重的伤,也曾有过差点熬不过来的时候。但从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痛苦的。
有几个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放弃也挺好。不用再殚精竭虑地扛着燕北的所有,不用看着同袍像被收割的稻谷一样倒下,也可以做一回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