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牧神的午后》(2 / 3)
牧神:
林泽的仙女们,我愿她们永生。
多么清楚。
她们轻而淡的肉色在空气中飞舞,
空气却睡意丛生。
莫非我爱的是个梦?
我的疑问有如一堆古夜的黑影
终结于无数细枝,而仍是真的树林,
证明孤独的我献给了我自身……
……
凭借着之前的记忆,他将《牧神的午后》写了下来,这首诗歌在法国文艺史上占有一席独特的地位,它与兰波的《醉舟》、瓦雷里的《年轻的命运女神》为象征主义诗歌的三大巨头。
而且这首还是“法语文学中无可争议的,最精美的一首诗”。
这首诗发表之后,马拉美在家中举办的诗歌沙龙成为当时法国文化界最著名的沙龙,一些著名的诗人、音乐家、画家都是他家的常客,如魏尔伦、兰波、德彪西、罗丹夫妇等等。因为沙龙在星期二举行,被称为“马拉美的星期二”。马拉美也被选为“诗人之王”,成为法国诗坛现代主义和象征主义诗歌的领袖人物。
写完了这篇长诗之后,加里安放下了笔。随手翻开了房东送来的报纸,原本脸上的欣喜逐渐的消散,版面头条让他皱起了眉头,因为报纸上正在记载着一场令人厌恶的暴行。
“英、法两国政府分别再度任命额尔金和葛罗为全权代表,率领英军一万五千余人,法军约七千人,扩大侵华战争。”
再过两个月,英军占大连湾,法军占烟台,封锁渤海湾,并以此作为进攻大沽口的前进基地。并且最终爆发了攻陷京城,掠夺和火烧圆明园的暴行。
在巴黎文艺界选择沉默时,只有雨果一人站了出来。他在书信中愤怒的谴责法国的暴行,用两个卑鄙无耻的强盗来形容英法联军。
“从前对巴特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只是更彻底、更漂亮,以至荡然无存。丰功伟绩!收获巨大!两个胜利者,一个塞满了腰包,这是看得见的,另一个装满了箱箧。他们手挽手,笑嘻嘻地回到了欧洲。这就是这两个强盗的故事”。
一方面是受尽苦难的欧洲工人阶级,另一方面是吸附在人民脊背上的吸血虫,十年之后巴黎那场震惊欧洲的革命中,压迫和剥削的资本家们将会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工人阶级的可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