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谦卑的 老匠奴（2 / 3）

马行极快，一行三人连同几个待卫，在向导指引下不一会就来到了红山坞。红山坞是一个小山围成的小平川，北面就是一个不高的红色小丘，山坞内依山错落着几个小山村，红山脚下的一个小村落较大，约摸有二十余户的样子，村中不时传来叮叮地打铁声。

一行人过桥来到红山脚下马，正有二十余人在一个新建的土窑前忙碌着。土窑依山而建，近土窑一边有一片林木立的茅顶大棚，下面堆着些原料与干木材，近河上流有一些小茅舍，一些妇女正里里外外收拾着，茅舍前三五个孩童在地上玩着游戏。

向导在前喊了声，忙碌的人群里走来一个穿着破烂，一身尘灰的老者，老者紫黑的面膛布满着深深的皱纹。来到众人面前躬身施礼后就呆呆静待一旁。

“老奴，见到殿下也不施大礼。”向导扬了扬手中马鞭，大声呼喝道。

“老奴拜见殿下及一众贵人。”看到面前飞扬的马鞭，老者恍然一惊，“噗”的一声中跪伏在地面叫道。

“殿下休怪，这些狗奴才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不知礼仪。”向导在一旁说道。

“不用多礼，起来说话吧。以后在工坊中都不需多礼。”孙亮淡淡道。这些工匠，与其说是匠人，不如说是匠奴，这也是现工东吴的现状，各冶铁、冶铜、烧陶工坊中充斥着这类匠奴。

老匠奴惊悸地起身。向导指着老者向孙亮介绍道：“此老奴人称苏三，原是是个冶铁、冶铜的匠头。前些日子炼坏了一炉好铁，一家被原作坊主人放到大市上发卖。全大人买来就送到这里。洛主事见其有些本领，就让他在这领着一些人赶建窑炉。”

“哦，就是那外新建的窑炉吗，苏三，带我去看看。”

“苏三，苏三，殿下叫你呢，你带殿下去看看窑炉。”向导喝斥道。

“大胆，你怎么敢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你且去收拢好马匹在桥边候着。我和殿下在此稍作盘恒。”一旁全纪看到孙亮的不快，上前喝骂道。

向导拜伏在地，连连陪罪。

“苏三，你休要拘束，带殿下去四处看看。”全纪回头，吩咐老匠道。

“各位贵人随老奴来。”苏三引领着众人向新窑走去。

“老奴等人到此才知主家要烧制琉璃，也不知道琉璃如何烧法，就先依冶铁冶铜之例先建了个小窑炉。贵人们请看，这个是陶土制作的熔炉，边上有口可鼓风进入，下方有口可导出铜液，木碳和铜矿石从上面投料口投入，炼出铜液可从下部流出。……”到了窑里，苏三没有了见面时的胆迅怯木呐，流畅地介绍着窑中各种设施及冶铜冶铁的过程，死灰的眼睛也透出了少许的明亮。

“哇，这么在的熔炉，得制出多少琉璃啊。”小萝莉兴奋地叫嚷道。

“这么大的熔炉，可能一点琉璃也炼不出来。”孙亮没有小萝莉这么乐观，回头道：“苏三，你这是个冶铜的熔炉啊。制作原料与木炭一起混合下去，琉璃制出后就可能与木碳及一些杂质混和。这种方法制琉璃不太合适。”孙亮淡淡地道。

制造玻璃、琉璃是原料在高温下起反应，但不可能像冶铁冶铜一样与燃料和碳一起混和起来吧。

“殿下恕罪，老奴并不会制作琉璃。”老匠奴苏三见事情搞砸了，急忙拜伏于地请罪。

“嗯，起来吧。不会制琉璃也不是你的错，何罪之有。今后，不会就不会，也算不上什么大错，用不着动辄请罪。”孙亮边说边摆手示意，后面有侍卫上前扶起老匠奴。

“老奴谢殿下不罪之恩。”苏三在侍卫扶持下起身，站在一旁。

“琉璃这东西，我也没制过。我看这里的人都没制过，也不会做。不会做可以试啊，多试试总会成功的。”孙亮鼓励道。“我想，能否做个熔炉，原料放在炉中，外面进行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