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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徐山是见过人被捅穿之后挣扎的样子的,但是直到在他师傅说出“我还是太片面了,高估自己真不是什么好事啊”之前,他都不认为这位完全不扩张势力的盟主会被那么一下结束生命。
他甚至没有看到他这师傅是怎么被击中的。
但是,当连当年自己找上门来的那个号称其师妹的毒女都在看过之后坐在一边,再也不出一言之后,他还是不得不去认清现实。
但是直到那女首脑面色阴沉地带其去安葬好,之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刻不停地讲她爸历史的心烛和他时,他还是不太能接受现实。
时隔两年,他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
那女首脑给心烛她爸用的棺材相当精致,甚至和他哥用的那个有些许神似,但这次他从那棺材上感受不到一丝寒意。
他不知道那股寒意是不是必要的,但他还是不敢把棺材转移到他哥在的地下室。心烛在她唯一血亲的坟前,断断续续地讲述着她父亲的过去,而他却迟迟下不得定论。
在那个时候,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拿着这把“护身符”的心烛,在那个时候可以正常活动。
明明可以大范围影响,但实际上,好像确实只有拿着那把刀的人可以真正免疫这种效果。
这护身符实至名归,但确实陆续送走了他的两个称得上家人的人。
看着在那里说话都不利索,但却迟迟没有彻底哭出来的心烛,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他们自始至终没有离开那地方半步。武徐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但心烛却如同刚见面的那天一般,一直不断地说到了日暮,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本该放声痛哭,但她却没有。在那里连说话都发颤地撑了一下午,一直没有真的大哭出来,空谷之中,他甚至听不到一丝回响。
就算是死后,都不得安生,女儿连哭都不敢,生怕暴露了墓地的位置。
这一生,收留他,成为他家人的一共有两家,但无一例外地全部都内忧外患,生死一线。甚至他都怀疑这是不是命运。
但不论怎么怀疑,都不过是发泄情绪而已。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像过去那样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