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毯(2 / 2)
于是最终,他们互相联合起来,一起固定某些日子为统一的纪念日,放长假举办活动来刷。这活动就高度可重复,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这些统一节日期间是不允许开工的。就算再换供应体系,换权力所属,这些节日都基本上找不到人。这幸存者也只能跟着过。
他们正在过的这个持续时间相当长的大节,连服务行业都不允许开工。除了窝在家里,去哪都寸步难行。在家里闲下,自然总会有人不管平时累不累,就要张罗大扫除,甚至形成习俗。
因为出去接受医疗的原因,这幸存者又搬了一次家。因为这次搬家,他自认为有什么危险也该解除了。
也因为这个,他认为刚搬进来的时候就大扫除过,才没过多长时间,根本没有必要再扫一遍。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家里人,又一次开始了打扫。
虽然各种节日都是生搬硬套的模板,但却也确实有效,人们确实因此拥护不怎么露面的最高权力中心。毕竟在节日之外,他们从事劳动的地方一个个都如洪水猛兽,极致压迫,这个权利中心强行搞出来的这一个个假期确实对他们减轻负担有着不小的作用。
幸存者家的孩子们在课本上学过这些,这权力中心的支持度工作目前看来卓有成效,他的孩子们对于和他们生活基本上毫无关系的东西抱有不小的热情。
隐藏行踪的幸存者一家照理来说是没法参与公共教育的,但实际上他们却明目张胆地去也不会露馅。
幸存者一家确实有钱,各种各样的法术他们都可以花钱来用。毕竟他们之前势力崩塌就是因为穷的只剩钱了,工艺改良之后依然非常赚钱。有了钱,他们可以跟着尚未成型的修炼者势力中有同样需求的家庭拼车去学,根本不用在此方面费心。
同样是有钱,幸存者们的命运与他们当初共同创业的人们的命运截然不同。他以为是自己与曾经的合作者们不同,实际上并非如此。
新搬进来不久的房子,里面却爬满了完全不可见的细丝。这些细丝让他们家的各个角落一尘不染,却让他心凉了一半。
听到这边声音停止了,那边责问他不积极的声音很快传过来。他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转过头,门把手上正有凝结的水滴要滴下。
可那水滴却终究没能落下,转而变成一个以肉眼可见速度成长的冰锥,从门把手的圆边垂下。
“这一次,能好好听我说话,跟我谈谈条件了吧?”
这个声音第一次出现是从那个观察员口中出来,而现在,观察员仍旧在陷阱环绕中被保存,声音却直接出现在他的耳边。
这声音能转眼冻住门把手,就能转眼灭他满门。这一次,是他落入了敌人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