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冕(2 / 2)
讲道理,这个人虽然旗下招揽了不少人成为其党羽,但硬要说体内个体的规模的话,还是远远赶不上早已爆炸性增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先辈。但就论硬实力,就算是都不花里胡哨地硬打,等压地位却也与参考数值截然相反。
很显然,这个新近崭露头角的人早已在转化率上更上一层楼,已经没有任何派系核心的弟子能够镇的住他了。如果没有更老资格的开山鼻祖来摆明态度,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改天换日。
毕竟这个人的立场与之前公布的意志截然相反,想必早已心生反骨。要是当真不管,那之后这里可能就是他说了算了。
之前那人说话的内容完全是胡诌的。想要让一个说法看起来合理实在没有多复杂,显然那并不代表现实。这年轻人毕竟大逆不道,并且是明知自己大逆不道而为之的。就算要用,也不能不让他败一场。
不论怎么说,他们那些见不着面的鼻祖们总得现身说法的。人们口口相传,早已传得跟真的一样。
新一届的仪式已经选他上台,万众瞩目的时刻已经是对着日历数数的时候了。究竟如何发展,现如今只是日历上的寥寥几笔了。
更高的转换率是否得到祖师认可,就只看典礼如何进行下去了。新王还是新校长,就只看当日典礼的情况了。
祖师的消息迟迟没有应验,随着此人一步步踏上高台的顶端,人们的议论也逐渐趋于终止。正在登台预备加冕之人的脚步越来越慢,只剩最后几十步的登台,却比前面的几千步都显得艰难。
终于,这个年轻的新王脚下不稳,跪倒在了台阶之上。其指甲的碎片被异常粘稠的血团轻轻放在地上,从其七窍奔出的鲜血流动性却显得很好,如水一般划过,从头顶滴出去。
在无重力中行走角度奇特的数千级台阶,这本来只是个小技术问题。但现在,重力显然存在,而且重力的方向有很严重的问题。
大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仪式突然中断了,并且一直没有重新开始。
激烈的讨论长期持续,直到当天晚一些的时候,人们大都反映他们的住所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裂痕,裂口之深令人胆战心惊,不敢在屋里就待。那一天晚上街上灯火通明,宵禁破天荒地取消了。
人们还未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官方已然发布了通告。通告的内容就是他们的重力正在恢复,往常的大量建筑即将被划为危房,新一轮的大型基建即将开工。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可以正常征招来的人口。显然没有人可以供他们调遣。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成为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