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魅（2 / 3）

现在他的计划发生改变，他打算找到那个教祖，并且告诉他全知永远都是假的的现实，令其不再追逐所谓全知全能，进而保证他的安全。</p>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一切可再简单不过。只是最普通的记忆单元都神通广大，他本身自然是更加无所不能，只是找人而已，挥手之间他就能让对方出现在他眼前，对方虽然能够心想事成，但没有一定周期的积蓄，是绝无可能压制他的。</p>

他作为一种没有本体，神灵一般的声音，直接居高临下地与那教祖对话。那教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明显感觉到实力的差距。</p>

显然，依赖于曾经全知端口的他变得有些不太擅长思考。那衍生物一句句向他解释为什么世界上不存在全知，可他却左耳进右耳出。</p>

“存在不存在不重要，只要我想要其存在，总有一天其会横空出世，作为世界意志最终诞生。你这理论所谓的全知不存在只是针对于你已有的认知而已。”</p>

这教祖虽然知道实力不足，但却不卑不亢，丝毫不考虑可能的危险，以至于那衍生物也并未第一时间产生永绝后患的想法。</p>

“就连知识，知觉这些东西都是人类自己衍生的幻觉，你凭什么觉得这种衍生于原始状态的身体感知的幻想可以上升到所谓全知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层次？”</p>

这衍生物显然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难以想象他如何达到的如今的层次。然而那教祖却依然满不在乎：</p>

“发展至今，我见过的化不可能为可能，完全违背常理的事多了。只要更多的时间，有这心想事成之术在，没什么衍生不出来的。”</p>

在异常施法状态的影响下，被夺去金丹的外壳自然察觉到了异常的原因。对方通过压制时间压制了他通过回忆未卜先知的能力，让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不管怎么说这种飞升也是出自他手。</p>

虽然继承了这个身份的部分记忆，但回归本质，他可不是那个踏上仙途之人自己。对他来说，很多本身的缺陷就像自己身上的遗传病，不论是过去的关系还是特质都引不起他一点怀念。</p>

归根究底，他是一种无源的灵魂聚合体，其一切行为都建立在明确的目标上，其身上人的影子早已扭曲，除了自我认知以外，他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是人。</p>

其偏执地认为自己是人，但其显然不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远超人类能达到的程度。他永远不会陷入迷茫，即使原地踏步，其也只会在一定范围内极速兜圈子，而不会真正意义上失去方向感。</p>

在条件不足的情况下，他在吃亏后顷刻间洞悉目标的本质，他被榨干后虚弱不堪的领域抖身如虎，惊人的力量与意志涌现出来，看不出半点虚弱过的样子，真像电脑系统一般，关掉未响应的部分，重新启动之后不受丝毫影响。</p>

他不是人，他的对手也同样不是人。分明感觉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但那种感觉却没有因他的迟钝而反应不及。那摆脱影响的聚合体根本来不及发动攻击，便被顷刻间劈成数段。</p>

按照之前他的判断，剥离金丹之后，剩下的部分理应消灭，但看现在他自己的选择，似乎情况又发生了什么变化。</p>

确实如此。随着他对自己人的自我认知过程的淡化，他的想法又一次产生了变化。对方这种聚合体在他眼前属于一种档次较低的智能产物，其虽然有些恶行，但并未将作恶当作有正反馈的常事，最终更可能倾向于施以惩戒，而非彻底消灭。</p>

他发现，自己对于过去的血海深仇的感觉正在越来越淡，即使身在自己的身体里，身体对他想法的影响也在走向完全淡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