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死一回（2 / 2）

一切如往日一样，没有他想象中的破碎凌乱，似乎什么都没改变。乔念念就是这样一个人，理智清醒，生活中还很节俭，不会发无谓的脾气。他摸不清她会怎么选择，反正他是不想离婚的，他不会再这样了。

没见着念念的身影，浴室的门关着，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出来，曹晔侧耳听着没有一丝声音，他轻声喊着：“念念。。。念念？”

満室的寂静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传进耳朵，这一瞬他的心慌乱的不像话，巨大的恐惧侵蚀他，他猛地拧开门，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乔念念整个人浸在水里，零零洒洒的玫瑰花瓣遮盖的她隐隐现现，她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被随意的丢进水里被遗忘了一样。细细的水珠游上来是死亡前最后的救赎，她还活着。

曹晔把乔念念抱起来，放在一旁的长凳上，衣衫凌乱潮湿，头发上的水滴下来掉进眼睛里发疼，发红。恐慌、惊惧像是气体一样充斥着整个人，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有些不敢碰乔念念，怕一碰就碎了，他想轻些的，仅剩的理智操控他的双手用力按压她的胸口，一下又一下。让她醒来，只要她醒来怎样我都可以。。。

“咳咳咳。。。”乔念念咳出一口水清醒过来，整个胸腔火辣辣的疼，暂时的迷茫让她搞不清眼下的情景。

她挣扎着坐起来，曹晔拿来浴巾给她裹上，然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手抖的厉害，嘴里也说不出话来，就知道用力的抱着，委屈的哭出声来。

乔念念被抱的有些疼，来不及发火脑子又清醒起来。是曹晔啊，他是以为自己死了么？哭什么，就算死了也合该成全了他的左右为难啊。

乔念念不动，任由曹晔抱着哭，他哭的好吵好难听，她有点心疼，转而又气自己没骨气，哭死他才好呢，他有什么好心疼的，自己才是那个该哭的，想着想着无声的哭起来。

曹晔灵魂回归肉体，他坐在乔念念身边，视线与她平行，细细的端看着乔念念的脸，小心翼翼的把她额前那缕湿头发别在她耳后，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反复几次后终于吐出声：“念念，对不起，我。。。”羞愧让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他知道自己无耻又卑劣，一直都是这样，在她面前他伪装的很好，她不知道而已。

此刻他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说不出祈求的话，他想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他想说我们还有安安，他还想要个改过的机会。太多想说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得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逃走，想要她一个缓判的机会。

乔念念觉得眼睛太疼了，又或者全身都疼，只是现在眼里只能看到曹晔，所以身体感官最大化放大了眼睛的疼。

像是死过一回的人突然没有勇气了，她看着曹晔，他脸上的慌张害怕都是真的，跟生安安那一次一模一样，能感觉到他的在乎和情意。

曹晔无疑是英俊的，高中时候就是女生们私下讨论的头号男神，这么些年了，他还是闪光的存在，脑子又聪明，白手起家的人就像被埋没的金子发掘后更值钱一样，身边总不缺人吹捧追逐。

她以前总笑骂他招蜂引蝶，但也清楚他不是个风流的人，这一次·······

她生出逃避的心，垂下眼睑不想面对，她清楚他背叛了婚姻只是不确定他的打算，六年的婚姻近十年的感情，还有安安。无法原谅又不甘心失去。

他的那句对不起让她的心空荡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