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阴算(3 / 4)
“主上当前,谁敢惊扰!”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拢了拢,显得过于宽大的袖摆,又看着殿前的众人扯出冷笑道:“原来是沈容华(夫人)啊;想不到居然会是您在引兵犯宫,谋逆禁前了;这也太过罔顾君恩了吧!”
“陈皮,原来是你这老狗,我道你一直不显山不漏水的,原来怕不是早早投靠了那个逆子,与之沆瀣一气了。”沈氏见状却是霍然一惊,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还是中了对方的圈套和埋伏:“是你对外放出了假消息?”
“若不是如此,又怎能引出您这番谋逆呢?”名为陈皮的老者轻轻摇头道:“要我说,世子还是做事太过急躁求成了;失之于体面了。以至于我还要为之善后;这不,老夫只是略施小计,您这就自送上门了。”
“当然了,世子是真有他事带队离开了;倘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够轻易取信,你在宫中的那些眼线?既然到了这一步,你也莫要指望宫外待命的那些后续人马了。此刻只怕他们永远赶不过来接应和支援了。”
话音未落就见他一挥手,从大殿上方和内部,墙边就探出了许多上弦的强弓大弩;同时外间传来鳞甲沙沙和脚步声阵阵,迅速将这处殿院给包围了起来;又变成了留守在外间的扈卫门,一片连声的惊呼怒吼。
这一刻,沈氏也不由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就听一直被忽略的江畋,盯着志得意满的老者,突然开口道:“你就是陈皮皮,曾经的内室主管?那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被你从兰溪送走的那个孩子么?”
这一刻,沈氏也不由惊骇莫名的瞪大了眼眸;差点就要脱力瘫倒在地上,却又被双婢连忙搀扶住。
“什么,那个禁忌,居然还活着?”老者闻言不由错愕,然后又露出阴戾表情喝令到:“就算如此,他也莫要痴心妄想了。动手,一个都不留;那个女人也一样!就算是世子问起,自有老夫一力承当……”
霎那间,持续晶莹透亮的箭簇如雨,几乎从全角度笼罩了殿前的所有人。然而在下一刻背手转身的老者,却没有听到任何的惨叫和哀鸣声;因为,所有的箭簇都被凭空定在了,围绕着沈氏等人的半球形空中。
与此同时,如电光火石般回旋的流光飞舞之中;那些殿内、墙头和上方的弩士,却是惨叫连天的迸血倒地,从高处跌坠如雨;径直砸翻、撞倒了殿内殿外的花树园圃;转眼之间,上百名的弩士就死伤了一地。
反而是那名老者,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身手,向后飞跃着闪过了最初的袭击;瞠目结舌又气急败坏的对着殿内咆哮道:“该死的是飞剑!来人,快来援护,不计代价给我拦下这个妖异,事后必有重赏……”
随着他的呼唤,再度从殿内涌出一群,全身铁鳞披挂、铁兜遮面的甲兵,手持大盾和长刀、大斧;气势汹汹如滚动铁水一般,轰然叫嚣着倒逼而下;齐齐对着首当其冲的江畋等人,不断地顺势冲杀挥斩而来;
下一刻,只见江畋轻描淡写的信步上前,作势隔空握拳连连挥击而出。瞬间将无形的巨力轰击在这些甲兵之中,每一下都被数面蒙皮铁边的大盾,被轰击的四分五裂,又碎片横扫、崩倒撞翻了后面一片甲兵。
摧毁和击碎了前方遮挡的盾墙之后,又像是不断在其中暴击开来的炮弹一般,将这些被波及的甲兵,震翻掀倒在一边;就连甲胄都出现明显的多处凹陷;只能在台阶上横七竖八躺倒一地,吐着血末无力起身。
就在江畋越过这些甲兵的瞬间,殿内又有一片飞掷的手斧和挥投梭镖如雨,密密麻麻的掩没了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插下一片密密麻麻,然后重新现身的江畋只是一挥手,这些手斧梭镖就倒拔而起,飞掷回去。
霎那间在殿内激起一片凄厉异常的惨叫声;紧接着又若干身影从两侧,撞窗窜逃而出之后就再无声息了。然而,江畋继续步入其中,却发现有人已打翻了火油,在殿内顺着帷幕蔓延开来,烟火滚滚烧成一片。
下一刻他再度摆摆手,让“导引”模块的念力,包裹着燃烧的织物和陈设,凭空捏卷成一个硕大的火球;轰然向着远方挥砸出去,也正巧砸中了另一队闻声仓促赶来的人马,顿就将他们人仰马翻的击倒一片。
然而,当江畋再度轻易拍砸开,被用杂物堵住内殿房门,却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了;就连逃入其中的那名老者陈皮皮,都不见了踪影。至于本该是公室主/通海公养病的床帐内,更是空荡荡的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