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牵机(1 / 3)
这一日,晌午的课业方结束,刚回房的元弗华还没喝上一盏茶,就见阿芙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她凑近元弗华耳畔:“小姐,天立来消息了。”
“怎么说?”
“只看方子确是寻常的伤寒热病的药,只不过这方子里番木鳖的分量下的重了几倍。”小丫鬟恨恨的说道。
“可说了这番木鳖重了有何效用?”
“天立说,若是番木鳖下的重了,会使人神志不清、疲乏倦怠,抽搐窒息而亡,死时头足相就如牵机状,故又名……牵机毒。”
以剧毒慢慢杀人于无形,好阴损的手段。
元弗华眸光一暗,眼中似结了冰霜一般冷。
“你马上去春熙堂,就说昨夜我忧心母亲身体一夜未眠,以后母亲的药,必得是我亲自煎服,以尽孝道。”
阿芙知事关重大,俯身行了个礼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毒药量虽重,却没有即刻要了性命,而是想日积月累的害死母亲,这样即查不出凶手是何人,又能悄无声息的除掉母亲。
若是上一世的元弗华必定还会苦恼这下毒之人是谁,但经过前世大伯父一家的背叛,她很确定,下毒的定是大房中人。
此等歹毒心思,她不回赠一份大礼,怕是对不起大房的良苦用心。
随即,她起身出门,站在廊下唤道:“屏儿,屏儿呢?”
院中修剪枝叶的丫鬟上前秉道:“回小姐,屏儿姐姐不在园中。”
不在?
听她声音似有不悦,院子里的下人们均停下手头的活,低头恭顺的候着。靠后两个挨得近的婢女轻声的嘀咕着:“我最近看见屏儿姐姐时常偷偷摸摸地往后花园去呢。”
“快别说话,当心主子听见了。”身旁的少长些的丫鬟扯了扯身边人的衣角,低声提醒道。
元弗华美眸一眨,好的,你们主子已经听见了。
从前,屏儿总在元弗华面前说阿芙又如何躲懒,心思如何不单纯,旁人院子里的大丫鬟又如何耍威风使架子,可既爱躲懒又爱动歪心思还爱耍威风摆架子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
元弗华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抚了抚手指上的伤:“那便让我这个小姐,亲自去找找她吧,你们几个且随我来。”
她随意点了几名侍女,出了祉园,往府中的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