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虎纹捕鸟蛛（1 / 4）

哥本哈根市政厅背后的餐厅，为在市政厅工作的人提供传统餐食。现在正是午餐的时间，很多希望面见市长的人也同样坐在这里等待，但是今天他们的运气不好，市长没有出现在这里。

“你最好小心点。”尼尔森严肃地对布雷维克说。“她和真正的蜘蛛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哥本哈根最好的酒馆，那里有比她好一千倍的姑娘。”作为哥本哈根执政官赫勒的儿子，他丝毫不掩饰他对那些场所的欣赏。

“别开玩笑了，大人。”布雷维克将手中的面包片放回盘中，但他的目光依然盯着远处长餐桌后的女孩，她的面部一侧有着可怖的伤疤，另一侧则烙印着条码，但是这依然遮拦不住她的美貌。她并没有用餐，只是用手摆弄着胸前的十字架。她似乎想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身后夸张的像蜘蛛一样的拓展肢体收束着。但这种伪装显然是徒劳的，所有餐厅中的军士都不可能忽略这样一个怪物。好在他们都可以装作没有注意，只是埋头用餐。

尼尔森叹了口气。“你从来都没听过我的劝告，大男孩。”他顿了顿，习惯性地将剩下很多食物的餐盘推给布雷维克。“我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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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布雷维克因为他的新盔甲挤压胸腔而来到了为近卫队打造盔甲的军需处，他是如此的高大，因此需要低下头才能进入被碳炉灼烧着的军需处。那里有两三名依然在打铁的铁匠，包括那名很老的军需官，据说他见过活着的欺骗者。

“你应该是哥本哈根最胖的战士了。”测量布雷维克身材的军需官吐槽到。“我很难想象那么大的盔甲你竟然又穿不下了。”

“像我这么高大的人，二百六十磅应该不算很胖吧。”

“替你的后半生和胯下的马想一想。”军需官嫌弃地说着。“就算你不会骑马，或者活不过三十岁。”军需官说着说着笑就了，唇上灰白的胡子上下抖动着，用牙龈萎缩的门牙咬着干燥的嘴唇。

“你还是一样的恶毒。”布雷维克尴尬地笑了笑。忽然他注意到即将到达门前的信使，那个瘦弱的男孩敏捷地从马背上跃下。男孩的胸前别着执政官家族的胸针。“安东尼，有什么事吗？”布雷维克向他招了下手。

“尼尔森大哥需要立刻见你，似乎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男孩穿着天鹅绒的马甲，他的脸上有赫勒的影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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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爵士，其他所有人都被割断了喉咙。”尼尔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爵士呢？”布雷维克已经想到了尼尔森黑色幽默的回答，但是依然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被完全切碎了，早上守卫发现时，他的实验室中就只剩下一些可能属于他的碎块，我们正尝试将他拼凑起来。”尼尔森沉默了半晌，抬头对布雷维克说。“我认为哥本哈根能在一小时之间完成这些的人并不多。”他肩头的金穗没有垂下，而是粘在了肩膀上，虽然他从不在意这些细节。“应该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

“捕鸟蛛在哪里？”布雷维克很讨厌那个神经兮兮的爵士，因为他总是说一些过分的话，跟随尼尔森的有限几次拜访，布雷维克也被他研究所中那股难闻的气味所困扰。他同意与尼尔森同行，只是为了见到悬挂在棚顶的捕鸟蛛。但是现在爵士死了，布雷维克显然猜到了真相。

“我们可能要快点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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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损失已经无可挽回了。布雷维克骑着强壮的马匹飞驰，他看向失火的方向，毫无疑问，染红天空的是起火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