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恶阵（1 / 3）

在了解到法兰克王室的遭遇后，赫勒在调查后公开处死了一百多名信仰新教义的士兵，这使得作为北方城盟后方的哥本哈根的情势暂时缓和了下来，人心惶惶的居民们也不再闭门不出。但是前往奥斯陆的人依然非常多，无论是通过联通哥本哈根与奥斯陆的大坝，还是海中带有装甲的陈旧渡船。旅途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安全，有敏感的乘客声称自己目击了海水中凝视有凝视渡船的眼睛，封闭波罗的海的大坝也已经千年未曾修缮，表面风化严重。没人知道它何时会在潮水的侵蚀下崩塌，但是它和其他全部普斯科夫帝国初期的宏伟建筑相仿，难以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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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战争之中，深渊之钥是神明献祭了自己无上的躯魄铸就，用来贯通两个世界。打开足够巨大的通道来使无力贯穿裂隙的神明生物降临于世界。

但是最初的钥匙产生的巨大利益使得神明生物间发生了冲突，最终由“丘”决定，将钥匙分成五份，交由最强大的神明生物使用。最初神明生物的征服非常顺利，整个星球只有一片大陆上还有人类的政权存在。但持有深渊之钥的他们在嵌合世界产生的魂器力量下被分别战胜，只能暂时沉入地底。最终神明生物孤注一掷，从亚平宁半岛踏上陆地，集中全部力量决定一举击溃在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人类军队。彼时因为魂器严重的副作用，人类军队的有效数量已经减少到不足7万，而且分布在整片大陆之上。

最强大的十位神明生物组成了联军，向着波茨南堡垒发动了进攻。

面对突如其来的战争，人类联军节节败退，坚固的城池被撕裂，军队成建制的抵抗也被瓦解。但是在一个战壕之中，人类中出现了一名唯心主义者。这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位唯心主义者，他在波茨南连续击杀了全部十位指挥官。神明生物的军队失去了指挥，在东方人的增援从千里之外赶到后，死伤惨重的神明生物一路溃退，回到了海中。

人类在随后的一年中收复了整块大陆，并在那之上修筑了更加坚固的堡垒，其规模远超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建筑。随后，东方人在希望回到故乡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死线。那是两个世界嵌合加剧所生成的裂隙，任何生命都无法逾越，他们无法回到南方。于是他们只能在荒凉的西伯利亚建立家园。在那里，与从异世界逃脱的另外一些低等生物为伍。

普斯科夫帝国的建立，使得人类达成了形式上的统一。霍克引擎的发明者霍克家族被拥立为皇帝，是为霍克一世。土地被划分给战争选出的多名领袖，是为法兰克王国，伊比利亚王国，波西米亚王国，意大利王国，斯堪地维亚王国，奥斯曼王国，安加尔斯克王国，高加索王国与新西伯利亚。

在漫长的历史中，魂变得单薄了，在没有了游离的魂后，行成强者就变得困难，更别提唯心主义者这种改变历史的存在了。

神明生物告诉启，在冬季的战争中，他们毫不费力地腐化了几乎整个斯堪地维亚半岛，只有在斯德哥尔摩遭到了阻抗，这证明能使用上古魂器的血脉还没有断绝。

令上古魂器认可一个人是极其困难的，但是在得到认可后，上古魂器会追随他们的血脉，直到血脉断绝。也出现过上古魂器同时认可两者的情况，但是极其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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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启和十三名门徒中的八位围立在枫丹白露蠕动的地面上，他在为新教义蛰伏百年的的计划的最后一步做着安排。

“东方桀与我去诺曼准备渡海事宜，紫苑，凝絮负责回收波西米亚境内的最后一柄钥匙。”

“辙，你带着琉璃去伊比利亚继续传教。”辙略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眼部被绷带包裹的少女离开。

“里希特，你去进攻北方城盟。”东方启将一把深渊之钥交给了里希特，后者双膝跪地，接过了钥匙。

“兆一，你腐化山脉沿线，不要让教廷牵扯入计划之中。”东方启同样将一把深渊之钥交给了兆一，后者却没有如里前者一样虔诚地跪地，只是单手接过了散发黑雾的钥匙。

东方启对兆一不敬的行为没有说什么，他将手中剩余两把钥匙中的一把交给了门泽尔。“门泽尔做你们所有人的策应，他会随时从腐化中现身。”然后他将最后一把钥匙放回了他长袍的口袋中。“即刻出发吧。”

东方启、东方桀、紫苑、凝絮、琉璃、兆一、辙、里希特分别离开了枫丹白露，

“你选择相信他，我无条件地支持你。但是我还是要说，兆一并不虔诚。”东方桀在马背上对他哥哥说。

“也许他对神明不敬，但是他是我们中最痛恨人类的人。”

在离开前，门泽尔站在腐化的枫丹白露外，无数的教徒直立着，石头搭建的巨大火台上燃烧的木材与人类尸体冒出黑烟。腐化的地面像橡胶一样，拒斥着忠诚于它的人们，启知道腐化真实的想法是将所有人吞噬，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将深渊之钥插入地面，他的身体随后被腐化吞噬。腐化后的枫丹白露宫也逐渐溶解，这栋巨大的建筑在一天后沉入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