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童话之城（1 / 5）

“再见了，朋友们。”费泽罗斯在黄昏的码头上与前来送行的温斯顿夫妇告别。“这次应该是永别了。”

温斯顿先生用鼻子挤了挤眼镜，他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是没有点燃。“不一定哦老兄，你上一次也是这样说的。”然后他看向船上穿着一袭白衣的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你们夫妻俩，是不是自始至终就没有真正信仰过新教义。”

“宗教只是给人们一个逃避的借口和理由罢了，我们只是想多交些朋友，也没想过牵扯进这样的事件中。”温斯顿先生在确认了没有人看管后，点燃了香烟。“能者多劳，谁让我们是铸造魂核的专家呢。”

汽笛的声音催促着费泽罗斯，于是他在向温斯顿夫妇点头示意后，转身跑动了几下，然后跃上了近三米高的渡船围栏，翻身来到甲板上。他来到栎的身边，将双手搭在栎的双肩上。“和他们说再见吧，我们应该是回不来了。”

“再见，温斯顿和裘莉娅。”栎的头向后靠在费泽罗斯身上，他嵌入体内的魂核发出热量。栎没有向他们挥手，船只驶离了港口，船上的人群们对着码头上逐渐变小的人群挥手，这是最后一班驶向个哥本哈根的渡船，从柯尼斯堡，三天后北方城盟宣布进入战争状态，暂停了全部与外界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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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栎进入了鱼缸，只需要两个小时，她就能作为完整的人类醒过来。

“费泽罗斯，她是个男人。”温斯顿夫人将烟雾吐在刚刚植入了五颗魂核，现在已经满血复活的他正在享用赫胥黎制作的煎蛋面包。

“为什么这样说？”他满不在乎地抬起头，拿起了水杯，但是还在咀嚼嘴中的食物。“她好像说过要做我的女人。”与他淡然的表现相反，温斯顿好悬没被面包噎死，他滑稽地将满满一杯水喝了下去。

“这个小姑娘的脑，染色体是xy，身体的端粒长度也符合克隆体的特征，也就是说，和你一样，你们都换了一副别人的躯体。”

“下次这样的检测少做，你已经不是个医生了，裘莉娅。”温斯顿放下了叉子，他已经失去了全部食欲。“我今晚要做噩梦了。”说着他就干呕着离开了餐厅。

“下次别那么心急。”裘莉娅带着奸笑看着温斯顿擦着自己的眼镜，她的脸上被笑容挤出了一些皱纹。

“栎知道这些事么？”

“很难说，从神经的连接的工艺和愈合程度上看，栎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换成了这副躯体，而且她身体的生物年龄与她的脑相差不大，今年都是十七岁。”

“那她一定很苦恼吧。”

“我觉得栎应该没有什么时间苦恼了。”温斯顿夫人将烟熄灭在盘子里。“我更想说的是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没关系，反正这个人贩子早就该死了。”

“但是你的脑是自己的，他的身体崩溃了，你也会跟着死。”

“我还是很喜欢这副躯体的，”费泽罗斯看着自己的有着部分皮肤病变而发黑的手掌。“至少要比我之前的那副肥胖的皮囊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