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游离的死徒（1 / 5）

“尼尔森将军，如果让东方启带领死徒跨过海峡到达多弗尔，恐怕就没人能阻止他开启深渊之门了。我想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库图佐夫也希望看到我们死光，这纯属是无谓的牺牲。”反对出兵的将军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不是法兰克王国发生异变，想必北方城盟和莫斯科联邦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让他们渡海又能怎样，让库图佐夫去和腐化作战吧。”

“但是北方城盟是唯一来得及出兵的地方，我们的军队在布鲁塞尔集结，就有机会在死徒们全部汇集在诺曼底之前击溃他们。”力主出兵的布鲁塞尔城主也并不打算妥协。

“即使我们击败了他们，库图佐夫也会坐收渔翁之利，轻松地击溃我们空虚的东部防线，他们上一次进攻波兹南就在去年秋天，现在情报显示库图佐夫在华沙已经集结了八万人。”莫斯科联邦的确已经做好了发动进攻的准备。

“已经没有办法了，哪怕注定失败，我们也需要出手。”尼尔森摆了摆手，示意参与会议的人都离开。

在与会者散去后，会议室中只剩下尼尔森、古兹曼和费泽罗斯，在会议开始前尼尔森就让他们在会议结束后留下来。

“布雷维克已经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吗？”古兹曼动了动嘴，咀嚼着空气。

“我不知道，他是不辞而别的，捕鸟蛛的房间也搜索过，没有留下任何书信或者线索。”尼尔森看向费泽罗斯，他的神态非常无助。“如果我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算不算是众叛亲离。”他试图开玩笑，但是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笑点，倒像是在陈述现实。

“我认为您没做错什么。”费泽罗斯本来想说些安慰尼尔森的话，但是又感觉自己和他并不是什么熟人。“果断总是对的，继续作战就还有希望。”

“现在决战已经迫在眉睫，我们对高质量魂器的仿制已经相当于失败了。”古兹曼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伸展腰肢，因为驼背，他坐上一会脊椎就会疼痛。“我们的士兵只能拿着熔毁的魂核作战，或者……”

“不可能了，古兹曼。”尼尔森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允许再制造人形魂器了，改造人的制造也必须是自愿的。”

“遵从您的命令。”古兹曼坐回椅子上，语气中带有明显的失落。

“费泽罗斯先生，渡海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我想应该在十天之内。”

“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去南方进行调查东方启渡海的地点，在确认方位后，我会将信息汇报给哥本哈根。”

“我等待你的消息。”尼尔森的情绪没有丝毫起落，他的烦躁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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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对新教义渡海地区勘察的费泽罗斯在离开哥本哈根三十六小时后，来到了不来梅。驶向诺曼的列车还没有修好，因此他不得不在城墙脚下的军营中暂住一夜。他看到不来梅的城主聚集了一些新教义的信众，要求并鼓舞他们拿起武器参加作战。这些人抱着赎罪或是自证清白的心态在这里集结，形成了一支大约三千人的步兵。

“我对这些人不抱任何希望。”不来梅的将军对费泽罗斯坦率地说。“这些魂器劣质极了，使用时要当心……还有，告诉他们，虽然分配给他们的食物只有正规军队的一半，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在军需处再领取一些，报我的名字就好，算是我例行的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