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嫂(2 / 3)
王温雅无奈得笑看这姐妹三人的争宠,细细尝着酒酿圆子,心想着影儿的这个小丫鬟手艺还真是不错,改明儿让萍儿好好跟她学学。
“二夫人,蕊小姐,影小姐,娥小姐,老祖宗那来传话,说是晚膳已经备好了。”
王温雅正想着萍儿呢,萍儿突然发出声响,通报着外头刚传来的话,四人闻言也继续吃圆子了,起身一同往白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
此时的虞家家宅中,白若兰头发凌乱的卧在地上,衣衫破损,脸上红肿挂着未干的眼泪和鼻涕,早上细细化的妆如今是一塌糊涂。
一旁,虞鹏举大发着脾气,怒骂着白若兰一无是处,是个没本事的家宅女人,而堂内主座上坐着虞鹏举的老母亲,虽然穿着昂贵的衣衫,却掩不住农妇的气质。
“鹏举,何须对这没用的妒妇发那么大的脾气,气大伤身总会伤了你自己。”虞母手上盘着佛珠,轻蔑的瞟了一眼白若兰,劝慰着虞鹏举。
“婆母,夫君,你们看看柔淑丫头身上的罗裙,这可是前些日子锦绣绸缎庄新出的样式,价值可不扉,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银子得来的。”
屋子中一旁还坐着个年轻妇人,一张瓜子脸妆容艳丽,穿着绯色芍药衫,嘴上说着风凉话,这是虞鹏举的小妾沈得月,原是城中风月阁里的舞娘子,得了虞鹏举的青眼,如今是虞家的沈姨娘。
沈得月这话倒是提醒了虞鹏举和虞母,虞鹏举打量了一番虞柔淑,眼中透露出的凶光吓得虞柔淑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打着颤。
“这罗裙,这罗裙是娘亲送我的。”
“啪!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在外头了勾引了人,得来的不要脸面的钱!”
虞柔淑正解释,虞鹏举也不听就直接巴掌打到了虞柔淑脸上了,虞柔淑不可置信看着虞鹏举,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委屈的哭着。
虞鹏举被哭的心烦,又举起手作势再打一巴掌,白若兰一下子跪行到虞鹏举身旁,拉住了自己丈夫要再打下去的手。
“夫君,夫君,柔淑说的是真的,是我送的,我给人家做绣活,攒的私钱买的罗裙,只为了今日去娘家体面些,别打柔淑了。”
“主母倒是有本事,做了那么久的绣活,不给家里,反倒自己攒着,家里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怎么主母吃家里的住家里的,但自己挣的钱却不愿意给家里使吗?”
沈得月又冷不丁的插着话,每个字都给白若兰定了个白眼狼的罪名。
白若兰气极了,也不管一旁的虞鹏举,往沈得月面前冲过去,扯着沈得月的头发怒骂:“你个贱婢!一口一个主母,但心里何时真心当我是主母过!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碎嘴!”
沈得月被扯的生疼,赶紧向虞鹏举求救:“哎哟,哎哟,主母疯了,夫君救我啊!”
虞鹏举见自己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沈得月被白若兰这么欺负,更是愤怒,一脚踹在了白若兰的腰上,这一脚让白若兰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就是稍微动一下,都是疼得痛彻心扉。
“呜呜呜,夫君,我在风月阁虽是个下等的舞娘子,可也是被娇养着的,多少风流英才砸千金都难见我一舞,得月一见夫君便将心放在了夫君身上,心甘情愿成了夫君的姨娘,想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怎么来了这就成了个被主母任打任骂的贱婢了。”
“既如此,夫君不若放了得月出去,也好比在这里被主母打死好,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