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四、成家而立业(2 / 4)
“冠箍。冠箍。是冠冕,是紧箍。”商子殷不以为然。——他自己戴冠,别人为他戴冠,又有何不同?
“九省不与商国相同!”韩阴拾回一往无前的决心,开口驳斥。
“你没有说错。商国比九省,若只论制度,是远远不如的。”商子殷坦然承认。
“不客气的说。商国在其他方面,也未必能与九省齐肩。”商子殷更进一步,毫不客气地承认劣势。
“既然如此,我又在坚持什么呢?为什么不如你愿,配合你,配合九省,和平归一?”
韩阴也想问为什么。
“你在想,我在坚持什么?我舍不得什么?——嗯?是皇帝的位置吗?可我只是少帝。那是对帝王美梦的不舍吗?——过去或许如此,可醒来后,那更像黄粱枕痕。”
“我的师傅,商乙江,这个从商帝国末期成为太上长老的强者,见证了孙象推翻商帝国统治,见证了至尊率领黎民,革天之命。”
“没有人比他清楚,商国在南地北疆的统治有多不稳固。也没人比他清楚,随着九省的复兴,商国的人心会有多动荡。”
说到这儿,商子殷自嘲一笑,颇具洒脱。
“我这个师傅,是个不甘寂寞的。他明媒正娶,聘的是野心。八抬大轿,抬的是权欲。弄章玩词,遣歌派曲,全为了糊弄他人去养蚕,满口鬼话,好叫他遍身罗绮。”
“他说的是世道有变,明有偏暗之日,昏有向清之时。讲的是九省虽大,亦渐不抖擞,终失人心;商国偏居,更励精图治,当归中原。”商子殷夸夸而谈,一时间,卸去满身白龙贵势,抱住几分市侩俗气。
韩阴瞠目结舌。
“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奸滑了许多?”商子殷笑吟吟地问。
韩信点头“有点。”
“有点?”
“嗯,有点。”韩阴肯定。
“哈哈哈哈!”商子殷大笑。
“时间,是我们的朋友。放在以前,我眼里的师傅总是既高又大,于是我模仿着他,像模仿着山去建造宫殿,像模仿着云去搭造长桥,像模仿着秦国去建立另一个国。”商子殷直挺似剑的鼻梁上,皱纹条条刻下,那是他整张脸在为回忆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