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暗面（1 / 2）

答应了“张天师”的要求后，余峰在赵活那边只能想办法找个借口消失了。

再三向赵活保证了张天师的无辜后，余峰“认定”凶案一定与葵花老祖有关，以“调查”为名又去了北方。

“张天师”的存在打破了余峰的一些认知。

除了对“a级极限”的认知以外，还有轮回之涡的等级评价。

余峰因为自己过于顺利的提升曾一度认为轮回之涡的等级划分过于奇怪，e到b级的差距太小，能作为一名轮回者采诸界之长，一两个世界就可以完成这部分等级的跨越。

而后续的b到a，a到s则又差距太大，难度大到过分，多少个世界也未必能晋升。

这样的评价标准实在是有些怪异，就像非要把筑基期划出十八个境界，筑基后面就只有仙人和圣人两个境界一样。

但现在余峰知道为什么了，都因为“科技时代”与“异能时代”。

“科技时代”完成了低阶段能力的量产化并降低了人造s级的难度，“异能时代”则开始了“越级”掌握力量的常态化。

在以前，从e到b是一个艰难的积累过程，e（未受训经过训练和学习磨练成为合格的d（士兵级／职业级，然后在实践中继续学习和升华，脱颖而出成为c（精英级，最后在生死中蜕变，打破极限成为b（英雄级，这种情况下除非潜力耗尽，不然都可以在积累中完成量变到质变，成为a（传奇级。

只有代表着超越的s才是特殊的阶段，其他评价的晋升所耗时间或许不同，但难度确实是大体相当的。

而现在，科技可以把别人积累的知识变成你的，异能可以让e直接掌握b级乃至于a级的力量。

相较于从前，用“贷款”去跳过“原始积累”的过程，让轮回者在前期的晋升更加轻松顺畅。

然而，也因为“硬件”的轻松升级，缺少了磨练，反而是技巧，心灵与意志这种“软件”成了弱项。

但这并不是缺点，反而是优势，在大量“残次品”被生产出来的同时，“优质品”也减少了前期的损耗，除了堆资源的伪s级，更多的真s级也诞生了，直到某种“饱和”。

时代的更迭总有些客观原因，神话时代的末路源自于“神位”的垄断，生而为神，先天决定了一切，凡人成神只有弑神一途。

然而不成神又如何能弑神呢？更别提众神对弑神者的追杀。

直到某些弑神者发现了信仰的秘密，并借此撒了个弥天大谎：修真。

原本是不存在修真的，神人之间并无道路，只有天堑，但当无数生灵相信修行可以成神之后，修真就可行了。

再之后，这些没有神位的“神”，也就是“仙”，发现了神力真正的秘密，神力中虚浮的信仰被剥离，露出了原来的面貌：法力，或者说，超凡之力。

于是，假修变成了真仙，修行时代到来，没有神位限制的仙人们以压倒性的数量把神扫落了王座，人类迎来了昌盛。

直到仙人越来越多，超凡之力不够用了，直到某些世界开始出视“末法之劫”。

仙人们走上了神明的老路，修仙法和超凡之力成为了原本神位一样的垄断资源，凡人再也无缘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