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2 / 5)
蔺珏守了祁斯遇一夜,实在是累狠了,第二天甚至没去上朝。可他才缺席一日,朝堂上就因为一个大消息炸了锅——廖独派了使者来要说法。蔺珏不在,蔺端还得扛起大缙皇子的旗来同他们斗智斗勇。
“许方此刻确实不在中都。”蔺端话里隐约带着点不耐烦,他进了宫才知道祁斯遇病得那么严重,可他来都来了,也不能立刻就走。他心里实在担心祁斯遇,又要应对这些啰嗦的使臣,弄得他心火焦躁。“不过诸位大可放心,若是抓到他了,我大缙自会有人把他送到梁国任你们处置。”
“若是抓不到呢?”
“抓不到就继续抓。”蔺端冷着脸说:“一年抓不到,那就抓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实在不行,本王亲自盯着这件事。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替你们抓一天,如何?”
蔺端实在是不按套路出牌,弄得来和谈的使臣几乎说不出话,他们不说,蔺端却得说。“行与不行,这么难决断吗?你们要杀手,我们已经同意了,也说了早晚会把人送到你们面前。况且背后主使已经死了,人死都死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再者说了,此事原本就是廖独坐收渔利,都见好就收吧。”
他的态度实在强硬,噎得使臣无话可说。皇帝也不爱听这些人说话,看着他这样,倒觉得很满意。
这件事只是暂时告一段落,到底是死了一个王爷,谈还是要谈的。鸿胪寺的人和使臣谈了两日,最终以廖独少给三年聘礼做了了结。
蔺端当然顾不上管这些,下了朝他就直接去了都国公府。蔺珏正在祁斯遇旁边的房间补觉,陈厌在院子煎药,陈桥和沈予酒则在陪着祁斯遇,陈桥还在给她念书听。
“端表哥来了。”祁斯遇明显比晚上有精神了些,“来这么急。”
闻言蔺端下意识抹了一把鬓边的汗水,然后笑着和她说:“是天热。”
祁斯遇让他坐下,他才坐下就忍不住问:“怎么突然病了?”
“我是发病了。”祁斯遇说得直接,“兴许就是年岁到了,又经历了太多事,受不了,就病了。”
“怎么会呢。”蔺端不愿意信,又问:“二哥怎么说?”
还是陈桥告诉他的:“养两个月就能好。”
沈予酒也跟着说:“只要不受刺激,哥哥的病不会严重的。”
“我们小阿酒都能给哥哥看病了。”祁斯遇说得很欣慰。
“我会治好哥哥的。”沈予酒说得认真,“等我像哥哥这么大了,一定就能治好哥哥了。”
“哥哥信。”祁斯遇说着还摸了摸沈予酒的头。之后她又看向蔺端,问他:“廖独派人来要说法了,是不是?”
“是。”蔺端说得无奈,“怎么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国事啊?”
“只是好奇。”祁斯遇说,“我就知道,廖独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梁国争取利益的机会的。当时我还和许方说呢,我说他留下来也行,我能保住他。”
蔺端突然捕捉到了一点奇妙的东西,他问:“你的病,和许方有关吗?”
“这是蔺家代代相传的东西,和许方能有什么关系?”祁斯遇打定主意不告诉他,说起话来滴水不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