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恐怖公交干线（2 / 2）

“下车，换车”

兰素立马挎包下车，当她看到一辆辆公交车停在公共汽车站，脚步轻缓了许多。

车近了，传来了车门沉重的打开声。

兰素再次提包上车，屁股还没坐热，再一次节外生枝。兰素感觉有些掉向，左右观察，仔细想了想，她注意到公交车正在原路返回。“总不可能，要回到起点吧”兰素心中生疑，把手机地图打开。一段折返行程在地图上很突兀，那个一小段的模样极似肠子里的阑尾。而她现在正在重返公交路线，马上到达交汇点。

“滴——敬老卡。”

公交车上陆续来了许多乘客，大多是些老人孩子；路也很顺利，除了人们聊天的声音还算安静。

兰素睡了一觉。

兰素梦里有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船，海面上风波不断。每当有一块木板腐烂无用，就会被替换掉，直到所有的零件都被换成新的。船上满载着旗帜，都是路途中从别人处仿造得来，每过一次海关的时候就得亮出和官方一样的旗帜。通常情况下，下一处的海关会狠狠地鄙夷上一处的海关，评价船体的实用价值十分甚至十一分的差，旗子更是没法看。官员也会嫌船上的某块木板不合适，要求换上他们推荐的木板。海关里没有深交的人，为了过关，换旗子是在所难免的。兰素照做，心里却不以为然。她觉得每一块木板都十分珍重，都曾作为船的一部分经过了属于它的历程；船也只装得下几面旗帜，总有一些用完就扔，也总有一些藏着收好。

兰素的手机闹铃没响几秒钟，就被刚睡醒的兰素一下按停。兰素揉了两把脸，一看行程，果然还有两站就下车了，她临睡之前算好了时间。

到了目的地，兰素换站，接下来是下一个目的地。她前往在公交站牌处，牌子旁有长凳。她就着坐下，百无聊赖地刷着视频，不等看完，每隔几秒，就切到下一个。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视频，来了个电话。

“罗祐要回来？不可能，他脑子里只有科研报国，——耿直得很。”

兰素挂断电话，抬手对日，似乎要一把握住太阳，透过指缝追溯着阳光。

这一个动作，罗佑经常摆，实在是中二岁月的不堪往事。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太阳，即使是冬日，也啄人眼睛，永远无法直视。”兰素一直想对他说，但他又岂是真的不知？兰素知他不撞南墙不回头，说了也是白说。

手心处没有融化白雪，早已没有雪花降下，雪停了。

水上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