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流血的开端(2)(2 / 2)
肖权等人通过大路,很快就来到了乡里。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狼族借助黑夜的遮掩发起突袭,必然会先全力攻取大寨,因此乡里便还未落到狼族之手。
山贼的生活给肖权带来的烙印是一生都无法去除的,是那般的根深蒂固。如此推断无疑是大胆的,如此行动无疑是舍命的。要知道一旦狼族在进攻大寨前为求稳妥,先将乡里拿下,那如今肖权等人面对的,便是两面夹击的死地。而且作为驻守之军丢失大寨本就是死罪,而其却不趁敌人立足未稳之际尽快夺回大寨,而是进行了一次如此凶险的战略转移。可见其土匪本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其日后的巨大成就,与其这般的大胆是密不可分的。
在肖权等人来到乡里时,乡民们依旧在梦香中。肖权眼里露出凶光,一个罪恶且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但他需要一个执行者,而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
他命令士兵原地休整,而自己则将营中的一位什长叫到了外面。这个什长名为王和,取家和万事兴之意。给其取名之人可见是一个有些学问之人,也确实如此,这个名字是当年乡里的里正起的。
王和宁川本地人,父亲是个懒鬼加酒鬼。家中全靠其母一人苦苦支撑,其母十分辛劳,种地,织布,酿酒,做工。但虽是如此,其孩童时,却也时常挨饿。其父好酒,亦好宴饮壮阔。为此时常赊账,每每赊账,便要其母拿银钱去填,若是不出便是一顿毒打,要账之人更是进家劫掠。
上天总是爱去玩弄可怜之人,他总是喜欢在他们绝望之时给其希望,然后再让其绝望。
在这般今人绝望的日子里王和出生了,正因如此作为乡里的里正才以和字为其命名。但这终是一场空梦,王和在其十四岁那年其母终不能忍受,如此地狱般的生活,在痛苦与泪水中结束了一切。一个美丽的生命消逝了,唯愿其在天国永享安康。
外出归来的王和,见到母亲的尸体。没有哭闹,也未有愤怒。至少在其脸上没有任何表现,冷静,冷静的叫人害怕。他慢慢的关上了堂屋的门,然后便静静的站在母亲的尸体旁,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其父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跌跌撞撞的打开了院子的门,嘴里还不断的咒骂着。看着堂屋的禁闭着,他不由得又叫骂道,嘴里的污言秽语全部都是冲着其母去的。
这一刻王和他终于动了,他的手动了一下,带着棍子也动了一下。是的,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粗木棍子,那个棍子好像是厕所里的。门被推开了,一阵寒光闪过。粗木棍是不可能反射出光芒的,那寒光也却不是那木棍发出的,而是从少年的寒眸里发出来的。
酒鬼推开门的那一刻,绝对是其一生以来酒醒的最快的一次。他瘫坐在地,张大了嘴,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额头上的汗珠与裤子下的液体一起流了下来。还没等他从惊恐中醒过来,他便彻底醒不过来了。
一棍,两棍,三棍…鲜血与黄色的液体在泥土中混在了一起,棍子终是不堪重负的压力下碎裂开了。鲜血,木屑和那黄色的粘稠物混在了一起。少年的动作并未随着木棍的破碎而停下,挥击的动作还在继续,直到重心失衡的他倒在地上,少年终于匍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弑父无论是在季朝,亦或是在狼族都是重罪。这样的大案乡里定然是无法审理的,王和理所当然的被押去宁川城受审。而在去往宁川城的路上却被当时已经是山贼的肖权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