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卑贱的奴仆（1 / 3）

西部总督蓬头垢面，身上披着破烂不堪的衣衫在废墟中踉跄着往外走，不仅是因为脚下的崎岖杂乱，更因为此刻他尚未从宿醉中醒来。

他摇摇晃晃来到人群前，一屁股坐在了湿滑的地面上。

“你们这帮懒惰的蠢货，我的水呢？”他习惯性地呼唤佣人，可是许久都没有回应，他便像个孩童一般抬手拍打地面，扯起嗓子高喊，“我需要水！”

依旧没人回应，他努力睁开无力困乏的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混杂着惊恐和愤怒的人群，身后面目全非的总督府废墟，潮湿脏乱的地面，以及自己身上碎布条一样的衣衫。

他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冷汗从背脊和额头上冒出，很快就从宿醉中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士兵！士兵！”他惊恐地大叫着。

很快原本在周围值守和在废墟中翻找值钱物品的圣泉城卫队士兵纷纷跑上前来，在他面前列成队伍。

舞蹈、雷暴、惨叫、倒塌，然后是废墟中的黑暗，沙格·温奇回想起了发生的一切，他站直了身躯，扯下身上已经破碎的衣衫，裸露着上身对卫队士兵开始发号施令。

“先将擅闯小瀑布山的这些人全部抓捕入狱，然后命令圣泉城卫队指挥官立即来见我。”

“总督大人，卫队指挥官昨夜参与您的宴会，已经不幸罹难了。”士兵回答道。

“立即封锁圣泉城，包围诺佐姆神庙。”沙格·温奇洛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他，“别让任何一个教会的人逃走，尤其是班宁·歌什利！我要在广场喷泉前，见到他他张卑鄙可笑的脸！”

士兵全身发抖，不敢回答，只是慢慢扭过头，看着正站在不远处的班宁主教。

沙格·温奇洛一把推开士兵，带着盛怒来到班宁主教面前，瞪着他微笑、轻松而得意的脸。

“歌什利，你终于不再掩藏你的野心了吗？”沙格·温奇洛尽力压制着胸中的怒火。

班宁主教没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着那种得意的笑容，静静地看着他。

“拘捕他！”沙格·温奇洛下令。

两个卫队士兵快步上前，但在他们靠近班宁主教那一刻，两个卫教士抽出佩剑上前，以干净利索的动作杀死了他们。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总督大人。”班宁主教开口了，并刻意强调了“总督大人”这个称谓，语气中满是嘲讽，“诸神已经毁掉了你的一切。来，你仔细看看，你胡作非为的时代结束了，有了诸神的明示，有了教会的庇护，人们不再惧怕你了。”

班宁主教示意沙格·温奇洛环顾四周，伴随着两个卫队士兵的倒下，人群不知不觉已经再次聚拢，他们正缓步逼来，愤怒再次在人群中卷起。

“诸神遂了我们的愿！”班宁主教大声对人群说，“我们将按照诸神的指示给予沙格·温奇洛公正的审判，并让他的肉体和灵魂得到应有的惩罚，将你们所有人的愤怒和痛苦，千百倍地偿还给这个魔鬼！”

随着班宁主教的语音落下，人群失去了控制，他们纷涌上前，卫教士们也无力阻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