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位夫人(2 / 3)
“这不是很平常吗?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填房续娶呢?”
云蕖轻轻哼了一声,“我不是说这个,只是他的夫人死的有些蹊跷。”
“怎么?”
“听人说,那年春天这位夫人突然回岳阳老家来,身边带着一个小男孩儿,那时她父母早已过世,当家的是她娘家哥哥,哥哥见了非但没有接纳她反而着人将她羞辱一顿赶了出去,她最后无处可去只得在岳阳西边的一处废庙栖身,以替人浆洗衣服为生,日子过得着实凄惨。”
“难道胡弗欺竟然对他们不管不顾?”
云蕖茫然摇摇头,“我不知道,好像当时他正忙着续娶现在这位夫人。只知道后来突然有一天来了几个男人带走了那个小男孩儿,这位夫人从此一病不起,渐渐一个月之后竟死了。”
鹿平洲“啊”地一声惊呼,“什么?”他张大了自己的厚嘴唇,不敢相信,但过了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似的说道:“噢噢,想必她是太过思念自己的孩子,忧郁成疾,伤心死了。”
云蕖断然摇头,轻声说道,“你猜,这位夫人是怎么个死法?”
“嗯?”鹿平洲迷惑得摇摇头,“难道不是病死的?”
“不,她是吊死的!”她轻轻地说,“舌头伸得很长。”
寒江之上,鹿平洲听来“吊死”二字身上根根汗毛直立,惊惧不已,半晌他才转过头来问面上毫无表情的云蕖,“难道,难道她是叫人害死的?”
“不是,我们那里的黑皮狗说她是自己吊死的。”
“为什么?”
“有人说她是日子过的太苦活不下去了,有人说她受不了娘家人的羞辱就自尽了,还有人说她在废庙里受了野男人的欺辱羞愤自尽,谁也说不清哪个是真的,不过说得最多的还是因为她的儿子被人带走了,她活着再也没有了盼头才自尽的。”
“那个小男孩儿是谁?”
“那个小男孩儿今年二十岁,就是胡弗欺唯一的儿子胡幼辛。”
说完这些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云蕖忽然脸现怒色,质问道:“你刚才说‘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填房续娶呢?’这是什么意思?”
鹿平洲露出一个黑熊般憨憨的笑容,辩解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说的‘有钱的男人’,你看鸿盛号的东家朱鸿盛,还有聚合庄的东家钱百万,这都难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