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云波诡异,梁县屠城(2 / 4)
至于怒斥大军军纪恶劣的奏疏,更是石沉大海。
县令是个清瘦的中年人,颧骨高高凸起,稍显老旧地官袍穿在身上有些肥大,但浆洗的十分干净,更是不见一条褶子。
县令面色涨红,如同老牛刚耕完地般喘着粗气。双目睁得滚圆,冲着面前坐在虎皮大椅上的大汉咆哮:“高将军,我梁县父老乡亲现在已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家中余粮早已交出供给大军,哪还有半点粮食。”
“现在多数家庭早已断了口粮,只能吃麦麸度日,再过几日连麦麸都没得吃。”“还指望捱一捱,等城外夏粮收割,可你们,你们却在田地里放牧军马,这是不给我们梁县百姓活路啊”。县令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情绪激动,如蚯蚓一般扭曲着。
高将军依然坐在虎皮大椅上,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对县令的嘶声底里置若罔闻。
侍立在一旁的副将一步跨出,说道:“县令老儿,我大军前来镇压黑山贼,保全了尔等性命,尔等付出一些粮草怎么了。人马不吃饱肚子,怎么保护尔等。再来叽歪,小心爷爷的大刀。”
县令指着副将,一时气急竟说不出话来。
“稍安毋躁,县尊牧民一方,如此担忧也是情有可原”。高虎终于开口道。
“还请县尊先行回去,本将定会约束将士们。但还请县尊尽快凑集粮草,三日后大军开拔,要是耽误了剿灭黑山贼,到时可别怪高某军法无情。送客。”
“你,你。”县令抚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高虎。还想再说什么。高虎已转回后堂。
副将在路过县令身边时面色凶狠,用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放声大笑着离开。
县令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堂,怔怔出神。随后佝偻着腰,步履踉跄的走了出去。
幕僚见县令出来,萎靡不振,也知道事情并不顺利。扶着县令上了驴车,宽慰着说了几句,随即面色纠结的向县令说道:“明府,刚刚衙役来报,一队骑兵收缴粮草时与下里村民发生冲突。下里村被屠,鸡犬不留”。幕僚面露悲切之色。
“噗!”县令听罢,一口鲜血喷出。
蓟阳城,尉无咎将赵峥的身份讲于他父亲后,他的父亲尉苍,也一脸震惊。并千叮万嘱尉无咎,一定要看好赵峥不能让他的身份被发现。
在尉无咎将要离开蓟阳时,尉苍拉着尉无咎的手,说道:“当年之事你也知道,此事已过去快2年了。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现如今国相势大,幽、冀二州刺史是他的门生,并州刺史游离在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青州刺史”尉苍顿了顿说,:“你,回去就按他的吩咐行事吧。”
这个大晋啊。一声长叹,说不尽的纷乱思绪。
晋王宫,赵安正听着石守的汇报。“王上,据并州王将军禀报,国相有在军中安插人手的迹象。”
“老狗,幽冀二州刺史是他的门生,军中大部分也倒向了他,青州也被老狗借黑山贼之名,把控青州军和部分禁军。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