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这是中了咒术:鬼血泣!
这个毒咒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秘传于巴蜀一带,《楚辞》的《九叹》中写“哀鬼血泣兮崩绝,九殁兮犹遗恨”。鬼血泣在明亡后失传。这肯定是造墓时防盗用的,考古队不明就里,结果全部中招。
这事引起高度重视,省里领导亲自过问,不知请了多少专家会诊,没一点头绪。最后从香港请来一位中医世家的张大夫,他开了一副药方。这药必须三天吃一回,但只能遏制鬼血泣,不能除根。而疼痛,只能用曲马多缓解。红肿处正对脊椎,脊髓是人的神经中枢,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可想而知。
“鬼眼”平常不痛不痒,像不存在,但病痛每个月发作一次,虽然有药物遏制,“鬼眼”还是越长越大,现在已经有鸡蛋大,那粒像眼珠的红肿块也跟着长到玻璃球大,看着恐怖渗人。叔父的身体受鬼血泣折磨,这几年大不如前。如果“鬼眼”蔓延到心脏位置,肯定有生命危险。
叔父喘着粗气,额头滴下汗珠,眉结略微松开。还在疼,但已经能忍住。
“怎么样?”我问。
“好多了!但现在发作得越来越严重,真不知哪天会完蛋。”他叹口气,苦笑一声,侧过头一本正经看着我,“也要想得开,能多活二十年也算幸运。说真的,不知哪天我会完蛋,也许一句话都没留给你,你要有心里准备。”
看着叔父的眼神,心一紧,像跌入寒潭,实在说不出话。不知这份罪落在我身上,我有没有勇气承受。
毛巾已经染红,过去给他换一块。现在“鬼眼”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叔父的担心不无道理。
过了个把小时,叔父的疼痛渐渐消失,“鬼眼”不再流出血。用药棉贴住“鬼眼”,叔父站起来,长长出口气,穿好上衣,到水池边洗脸。
回到书桌前,喝下一大杯水,叔父恢复了精神。疼痛一消失,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人更加恐惧发作时的痛苦,鬼血泣的阴*毒可见一斑。
叔父恢复正常,看着桌上的资料,抬起头,“我们南大准备在江东门那开个分校,校址靠近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今天校长找我去谈了一个多小时,你猜为什么。”
“这个简单”,放下书,一摆手,“校长肯定是请你设计方案,这是吸取三江学院的经验!”一口气说完。
三江学院在雨花台附近,靠近烈士陵园。
“是啊”,叔父点点头,“我打算在主楼的广场上铺,每个门楼也要精心设计!”
“干脆每个大门上都摆一个!”李时珍对道术研究颇深,在古代,“医”与“巫”是不分的,《本草纲目》中指出“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故能辟邪魅忤恶。凡人家宜悬大镜,可避邪魅”。
他在纸上画了一会,突然抬起头,“你猜一猜,现在哪个国家研究《周易》最厉害。”
“美国!美国人已经从《周易》里研究出了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还有核裂变的一些公式,fbi还专门成立‘《周易》信息情报部’,聘请了很多一流高手。”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