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将军的童年（2 / 2）

灵若靠在吴漠怀里，说着：“其实……我阿父待我很严格……虽然我是女娘，但是他处处要求我成为最好的……

习文也好，练武也好，都不能比别人差……

所以，我一直活的很压抑……我总不敢回头看，不敢停下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别人比了下去，落在人后……”

吴漠低头亲吻灵若的头发，说着：“后来呢？”

灵若哽咽着说：“后来……我来到军中，和阿父天人永隔……陪着将军征战……这一路上，我从前学到的知识，从前练武吃的苦，都成了我保命的基础……

今时今日，我对阿父没有怨怼了……只有感激和想念。”

吴漠听着，缓缓的说：“阿若，其实我很羡慕你们这些有过父母记忆的人……”

灵若抬眸看他，等他说下去。

“我从小有记忆开始，就是一个人……从小到大，吃百家饭，穿百家衣……

习文练武都是在学堂外偷学的，不敢叫夫子看到……因为我没有银钱来付学费。

后来，我考上亭长，又恰逢战乱……眼见着之前帮过我的百姓被流寇残杀，家园被屠戮焚烧……

我的心里，就只有恨了。

我知道，这个乱世之中，只有手握兵权的人，才能站在万人之巅，不被欺负……”

灵若问他：“将军，那你为何最终会选择如今的陛下跟随？”

吴漠怔了怔，才说：“因为，陛下信我。”

吴漠看着灵若，认真的说：“阿若，这世上能给你银钱的君主很多，但是银钱终会用尽……这世上能给你权贵的君主，也有很多，只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唯独，信任……”

灵若抬手抚上吴漠的眉眼，笑着说：“所以，你爱我……也是因为我信任你？救了你？”

吴漠笑着，摇摇头。

他捧着灵若的脸，说道：“在河边被你救起的那一夜，我一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女娘是你……我就知道，你我分不开了……这一世，一定会纠缠不休，生死不离……”

灵若怔住，她问道：“你说什么……”

吴漠笑着说：“阿若，我在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