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征兵（2 / 2）

他面对着托尔，方方正正的“眼睛”中同样映射出托尔的样子，这次托尔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大致上与其他人并无两样，除了一些细节方面不太一样，比如托尔的面前和背后都有一个异乎寻常的突起，托尔感受不到突起有什么东西，一遍一遍的扫描也得不出来完整的结果，索性就不去管他。

过了一会儿，这里的人数有了2个左右，托尔很奇怪这些人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像没有通过一个加速和减速的过程，突然就出现在那，没有预兆，也没有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托尔尝试过仔细去看，但也是就在一愣神的瞬间就看到这些人出现在这。

2个人中加上托尔就只有三位拥有“眼睛”，其他的人就如同一块经历过沧桑的石头，不能发出声音，没法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

这时的托尔才发现曾经随处可见、随处能够碰触到的天网此刻突然不知所踪，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托尔无法适应，惊慌和恐惧此刻同时向托尔袭来，唯一的交流工具被隐去，托尔体会到一种剥离感，从一个熟悉的集体中猛然抽离。

托尔也不清楚那些“石头”们此刻是否会是同样的心情，托尔看不出他们的生命力，同样也看不出他们的心理情况。说不定参与“征兵”的荣誉感已经压过了恐惧呢，无知者同样无畏。

那个拥有履带的机械生命动了起来，他将余下的2个人聚拢、排序，排成四个纵列，托尔单独一个纵列，另外两个拥有“眼睛”的分属另一个纵列，再剩下的人又尽量平均的分成两个纵列。

然后托尔就看到那个机械生命站在后面开始推动每个纵列前行，直到推到很远才停下来，那里有更多的机械生命体纵横驰骋，细节看不清楚，只知道隐隐的传过来撕裂和碰撞的声音。

随着一队一队的推走，很快就来到了托尔的后面，相碰的一刹那托尔就开始与他交谈起来，他的语气十分熟悉，让托尔想起了迪希，也想起了舒贝老爷的管家。

“我们要去哪？”

“你会知道的，先生。”

“这里是‘征兵’的地方吗？”

“是的，先生。”

“接下来要做什么。”

“普及知识，先生，让您了解真实的战争和真实的国家意识形态。”

这些话让托尔十分迷惑，但又像是找到了深海中的一艘小小的独木舟，如果黑暗不是这个社会本来的样子，那其实也不差，如果过去的痛苦只是暂时的虚假，这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个机械生命体的声音随之响起。

“我保证你会爱上这个国家的，不论是从何种方面来看，你好，托尔-缇吉奥李福德，欢迎来到神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