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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怎么样啊？”高歌惊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是怕女儿担心，高光明一个劲儿说着没事，还说要去给高三学生监考呢。

高歌不理会父亲，立即叫车去了医院，杨超洋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只留下张万森和林北星两个人代替高光明监考。

不知怎的，领完试卷从考务办出来的那一刻，张万森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林北星不明所以:“今天我们是监考老师，又不是考试的学生，你紧张什么?上学那会儿的考试我都没见你这么慌张过。”

张万森撇撇嘴:“应考的话你只管答题就好了，压根就不用紧张。”

果然只有学霸才能说得出这话。

“那你怎么还长叹一口气?”

张万森环顾四周后压低了声音:“前些日子，我梦见自己去考务办偷试卷了……”

张万森偷考试卷子不是平行时空里的事吗？

林北星微微一怔:“没想到学霸做的梦竟是去偷考试卷子啊？怎么，你是怕自己年级第一的位子被人抢了嘛？”

张万森低头笑了笑:“你说的没错，确实有人凭实力争走了我第一的位子。”

一直与林北星手牵着手的张万森在进考场前一秒选择放开了她的手，进入考场后，张万森绕过讲台，径直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来。

林北星属实是被张万森的举动搞懵了，不是说监考吗?张万森坐最后一排干什么?碍于监考的身份，她也不好“质问”张万森。

分发试题、答题卡这些活儿，林北星曾见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由自己完成的。她站在讲台上手都开始哆嗦了，紧张到捻不开试卷。要知道她刚还说张万森监考没有紧张的必要，如今却是这幅狼狈的模样。还有这张万森也真是的，坐最后一排也不说上来帮帮忙。

值得庆幸的是，这只是高三年级的一次普通测试而已，这样想想，林北星的心倒是安定了不少。试卷是林北星依着每列的人数清点好之后一列列传下去的。

张万森举手:“老师，我没卷子!”

林北星气不打一处来，走到最后一排小声嘀咕道:“你别给我添乱行不行?”

张万森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老师，我没卷子!”

这张万森也真是的，明明是两个人的监考任务，如今都推给了林北星。他不肯帮忙就算了，还说自己没试卷给林北星添乱。

高光明一贯喜欢未雨绸缪，他准备的考试试卷一定比考生人数多。

林北星抄起一份试卷和答题纸狠狠地丢在了张万森的桌子上:“写不完不许交卷，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两小时二十九分。”

纵使张万森是学霸，是跳级天才，可整整十一年过去了，高中知识他又能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