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花巷寻人（2 / 4）

“搬到哪里？”小妇人被徐戮之的话逗笑。“父母搬到地下了，那姑娘多半是在百花巷，至于他哥，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抓去做苦力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戮之一脸诧异。

“昨天早上来了一伙人，二话不说就冲进院子抓那个男的，说是欠了钱不还，拿人去抵债呢。老头子和小姑娘出来阻拦，与那些人在院中扭打在一起。结果老头被推倒，狠狠摔了一跤，小姑娘和他哥都被抓走了。等那伙人都走了，我们这些邻里才敢过去。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经咽了气，老头摔的不轻，找了个郎中来看看，说是不行了。果然没等天黑也跟老太太去了。大伙合计着他们家姑娘儿子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我们就凑了点钱，买了两口杨木管材，埋到后山了。虽说他们一家子刚搬来没几天，但是邻里邻居的，我们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可真是惨啊。”小妇人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

徐戮之听了小妇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自己也给了百灵不少银两，怎么还会欠债。原本担心留在渭城会被张巍等人所害，没想到送到海湖却出了这档子事情。早知如此，还不如将她留在身边，也好随时照应。

徐戮之带着人一路打听，来到了百花巷。只是一到这里才发现，里面大大小小十几家，都是秦楼楚馆，眠花宿柳的场所。

这么多家，百灵会在哪里？徐戮之心中万分焦急。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见路过的人口中似乎提及百灵，便上前拦住。

“二位刚刚可是提到一位叫百灵的姑娘？”

“是啊，牡丹阁新来的雏啊。今晚要召开的‘摘花大会’，摘得可就是这个小百灵。我们这不也是去凑个热闹。眼看着时间要到了，我们得先走一步了。你要是感兴趣就跟着去瞧瞧。”说罢，二人急匆匆往牡丹阁走去。

徐戮之只带了齐东，其余的人就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先安置。

牡丹阁因为今晚的‘摘花大会’格外热闹。一楼大厅内早已经坐满了人。无一例外的都在议论今晚的主角，百灵。

徐戮之和齐东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同桌的一个胡子都白了一半的糟老头子将一包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对同桌的人说：“今天我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抱歉了各位。”

另一个人笑言：“这可未必。看见那桌拿扇子那位了吗？那可是海湖首富胡润的二儿子。他若是想要，我看谁也拿不走。”

正在厅内吵吵嚷嚷，议论不休时，一个花枝招展，满身缀满珠宝首饰的女人走到舞台中央。这位就是牡丹阁的鸨母，李妈妈。

“静一静，大家听我说。我知道各位都是为了百灵而来。不过呀，在坐人这么多，百灵却就这么一个，没办法，那就只能价高者得了。”

“我说，倒是把百灵姑娘请出来，让我们看看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台下起哄。

“好，那我就满足你们这个心愿。去叫人把百灵请上来。”

两个仆人将衣着光鲜的百灵带到了舞台上。徐戮之和齐东一看，正是他们要找的百灵姑娘。

“将军，怎们办？”齐东小声问身旁的徐戮之。

“静观其变。”

李妈妈走到百灵身边，拉起百灵的手。

“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今天我定是要给她寻个好人的。在坐的有哪位喜欢我们百灵的，尽管出价。多少全看你们对百灵的爱意了。”李妈妈假惺惺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