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封侯拜相（2 / 3）

最后守在南门的吴军在腹背夹击之下只好投降。

这边濑阳城刚刚拿下，那边故意放走的几名吴军斥候已带着三百多艘战船赶来增援，埋伏了一天的第二军等这批吴军战船彻底进入包围圈时，从两岸和水上发起了三面围攻。吴军船队损失惨重，最后只剩下一半船只从原路突围。

濑阳城一战楚军大胜，斩首一万，俘敌两万。这一战更大的意义在于，赵川建立的新军制度发挥出了巨大的潜力。

接下来一个月里，第一军、第二军在濑阳城原地修整；第三军沿溧水北上一百五十里，拿下了吴国重要的武器冶炼之城——冶城；第四军、第五军分别从陆路、水路进攻，夺取了离丹阳湖南岸二十多里的重镇宣城，打开了通往广袤的南越蛮荒之地的大门；第六军、第七军近千艘战船顺着南溪之水一路往东，一夜之间攻破了荆邑城，如一柄尖刀插进了吴国五湖水师的腰间。

赵家军所到之处，吴军犹如摧枯拉朽一般不堪一击。吴王震恐，下令向吴城以东六十余里的娄邑城迁都，又亲自率领船队，载着珍玩和美女，南下三百余里，赶到了越国都城会稽，以割让吴越边境三座城池的代价，请求越王出兵共同抗击楚军。

吴越两国本有嫌隙，但吴王给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越王禁不住诱惑，于是发兵五万，抵达吴城，与吴国五湖水师十五万人会师。

二十万吴越联军乘着近三千艘战船，直扑向五湖西岸的荆邑城。这荆邑城东门是一个通往大湖的水寨，原本是易守难攻。但吴王为一雪前耻，搬出了压箱底的黑油瓦罐。上百艘战船一字排开，数百架投石机轮番投掷，黑油瓦罐铺天盖地砸向寨门、箭楼、城墙、墙内的营房，随着火箭如雨点般落下，一瞬间，荆邑城东门化成了一片火海中的废墟。

不等火焰彻底熄灭，吴国战船便一头扎进了火星飞舞，焦炭遍地的东门滩涂。十几万吴越将士冲下了跳板，冲进了东门，挥舞着长矛弯刀，张弓拨弩，逢人便砍，见人就杀。

楚国第六军、第七军军长与众参谋紧急商议了一下，决定安排两军四十个后勤营一万多人负责组织百姓有序撤离；所有作战部队全力阻击敌军主力，为百姓撤离赢得时间。

荆邑城开战前，赵川正在濑阳城亲自组织收编新俘虏的两万吴军，没料到吴越联军来得这么快。等他收到消息赶到荆邑城，第六军、第七军的后勤部队已经带着四五万百姓安全撤离到了荆邑城西门外。而两军的主力作战部队，死伤惨重：第六军十个旅长战死了八名，士兵死伤过半；第七军军长、五位旅长战死，士兵战死过万。西门内侧，从城墙脚下到城内五里的范围内，每隔五百步，便有一座焦灼的尸山。楚军将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道城墙，抵挡着吴越联军烈火与钢铁的攻势。而这五百步的距离，正是吴军投石机的投掷范围。挡住了投石机，便挡住了这架杀戮的机器，也就为百姓赢得了逃生的时机！

赵川看着眼前一道道尸山，不禁动容：虽然只是我梦境里的配角，他们却如此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死而后已！至于那些杀人如麻的畜生，受死吧！

赵川一声狂啸，直震得大地为之颤抖，日月为之黯然！

吴越士兵正准备朝西门城墙脚下的楚军残余发起最后的猛攻，忽然间人群中一道黑影闪过，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黑影所到之处竟刮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无数脑袋、断臂腾空而起，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紧接着后方投石机一阵“咔咔咔”响过，纷纷断成了数截。然后便是一阵纷乱的瓦罐破碎之声。不等吴越士兵反应过来，瓦罐中的黑油已经淌遍了他们的脚底。

不知哪里窜出一团火苗，顷刻之间，吴越联军前锋的阵地便化作了一片烈焰中的地狱。

大火阻断了吴越联军进攻的道路，趁着这间隙，赵川率领第六军、第七军残存的部队撤出了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