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鹿原(1 / 4)
白鹿原。
丰貂长组金张辈,驷马文衣许史家。
白鹿原头回猎骑,紫云楼下醉江花。
朔风微凉,也挡不住如织的游人。鲜衣怒马的少年,芙蓉春妆的娘子,脚夫抬着的小轿,老汉赶着的牛车,三三两两,到处可见。
达官贵人乐于来这里踏青,更有不少人家在此地置了别院,大多小巧精致,给家里娘子们游玩时歇歇脚。
灞河不远便有这样一处两进的院子,白墙黑瓦,院内垂柳依依,大门常年关着,不过原上的院子大多这样,主子一年都难的来个一两次,平时只有看门的家仆在。
院内树下,顾辞在打拳,今日的功课还没完成。他心里却在想着这几日的事。
自昭陵出来,师傅就带着他和玉仙观的人分道扬镳,拐上了去长安的官道。
半日后紫叔带人也赶了上来。弃车换马,一伙人急急赶路。顾辞也找不到机会问师傅,等到了这里,他又发现不知道怎么问了。
看看远处的书房,房门紧闭,上午白叔带了个大胡子来,进入书房已有一个多时辰,还没出来,师傅紫叔也在,不知道还要谈多久。
树下少年一套拳打的虎虎生风,间或有桃花,被拳风带引着一路打着旋儿飘散开来。少年的心也逐渐飘远。
书房内,袁老背靠太师椅闭目养神,其余三人围拢在书案前端详一块白绢。
“白,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那个天竺人销声匿迹二十年,如果真被囚在宫内,那就能解释为何我们一直探查不到他的踪迹,毕竟当年在宫内粗粗排查了一番,我们就集中精力于宫外。”
白,依旧一副书生打扮,停了下,又皱眉道,“不过有两点疑问,一,李治为何囚而不杀?二,陈迩应该不会现在才得到消息,为何现在找到我们?”
“最近李治风疾加重,大部分的政务已经交给武氏,怕是不多时她就会有监国之实,到时候这个秘密估计就保不牢了。”
“当年之事牵扯过多,据说李治一直监而未审,怕是就有这层顾虑。但武氏可是毫无顾忌的。”袁老颔首,赞同飒露紫的话。
“当年在殿内的侍女太监皆被杖毙,只有陈迩,长孙无忌保下他,又送他去了昭陵做陵令,今生不得出昭陵。这步棋走的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