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来，把桌子掀了再谈（2 / 4）

“贾员外、贾夫人，你们含一口温水。这是避免贾羽出现时阴气过盛，你们身体吃不消阴气入体。”

见两人含下温水，温莲双指夹住黄符，手腕灵巧一转，符纸便在她指尖化作青蓝色的火焰。登时，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温莲将油纸伞撑开，贾羽的身形渐渐浮现在三人眼前。

“羽儿！”贾夫人惊呼一声，冲上前抱住自己的幺女，不想却落了个空。

“母亲，我如今是灵体。”贾羽忍不住落泪，鲜红的眼泪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贾夫人伸出双手固执的想抚摸贾羽的脸，却看见自己的手径直穿过了贾羽的脸。明明她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可因为阴阳两隔连触碰彼此都成了奢求，贾夫人终是抛开了端庄，失声痛哭起来。

“刚刚的话女儿都听到了，女儿不怪你们。”贾羽温声安抚着自己的父母。

其实一开始她也心有不甘，可看着母亲发白的双鬓和父亲憔悴的容颜，她突然就不忍心再计较这些了。他们经历的是最痛苦的选择，无论怎么选都是错的。这个时候，他们要选择的是，更能背负那种错误所带来的代价。

即使他们为自己平冤了，世人也只会记得贾家有个被人污了清白而死的女儿，这样的清白又有什么用呢？她再不甘，总不能踩着哥哥姐姐们下半生的幸福去为自己平冤吧？活着的人已经够痛苦了，她怎么忍心再让他们下半辈子都过着受人非议的生活。

“羽儿，是父亲无能，不能替你伸冤。”此时的贾员外已是老泪纵横，他一生积德行善、也散财施恩救过不少穷苦人家的性命。他与人为善从不树敌，却不想自己的女儿却遭受迫害死不瞑目，他怎么能够不恨！

“羽儿，你且放心。即便我们不能明着替你伸冤也无妨，他们丘氏母子不过是平头百姓，我有一百个法子能够悄无声息的弄死他们……”

几人没有注意此时的温莲已经悄悄离开贾府，将贾夫人咬牙切齿的复仇计划留在身后。

她孤身来到郊外的断桥边，天亮之前贾羽会来这里与她会和，这是她们进府约定好的。

清冷的月光洒在温莲的侧脸，平添了几许柔和，她莫名有些想念自己的师傅。

照着脑海中的记忆布置阵法，这防护阵是为了避免入定时遭遇袭击。以往每夜师傅都会入梦传道，如今师傅不能时刻盯着自己，她虽可以选择偷懒，但她不想懈怠。

小小的身影盘坐着，从深夜等到了清晨。当天空泛起了白肚皮，贾羽才撑着纸伞姗姗来迟。

“道别完了？”温莲起身，看了看已经透亮的天空，若再晚一些，贾羽怕是会被直接晒得灰飞烟灭。

她能理解他们需要时间告别，但她也认为贾羽做事太过于儿戏，比她这个小孩子还不如。

“嗯。”贾羽笑着点了点头，又见温莲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忙说道：“温姑娘，你别为我的事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