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归家（2 / 3）

“先保命再说，来我喂它。”

龚长生轻轻掰开孙子的嘴，顺了三滴玄牝泉水进去，点燃一柱香，插入香炉，随即招呼二人稍待，请侄女去做一些吃食，拿起木工工具走向门外的木材堆，三下五除二做了一把木凳，香灭灰落，再喂孙子一次玄牝泉水，再点燃一支香，再做木凳……

……

等龚长生外侄女用托盘端饭食过来的时候。

已经有了四把方木凳，一张矮方木桌，和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的庄、蓝二人。

龚长生则一脸嫌弃的道：

“凤妹子，小虎，条件简陋，先这样凑合一下，后面选点好木料，再做几套更好的。”

这时外侄女送来一瓮新丰酒，说是自己爷爷专门送来的，以感谢二人的救助之恩。

庄凤浅尝，蓝虎则大快朵颐，饮了个痛快，他第一次喝这种口感醇厚香味浓郁的炎汉之名酒，个中滋味，可以回去和他阿爸吹一阵子了。

饭后，庄凤便静守便宜孙儿龚毅。

龚长生则与蓝虎道：

“小虎，爨氏历尽千辛万苦来到爨地，目前人手紧缺，机会难得，我有意推荐你入爨氏做事，但尚需考核，你明日回寨与你家阿爸商量此事，如果他同意，便直接来寻我。”

“好的，龚叔，来了以后能跟着你么？”蓝虎一脸的向往。

“看情况，得族内分工，我尽量找人安排。”龚长生应道。

尚处昏迷但面色好转不少的孙子龚毅，角落地板上酣睡的蓝虎，依偎斜靠着龚长生的庄凤，半搂并握着庄凤手的龚长生，二人静坐矮塌边，摩挲着，眼神在火光的映射中彼此交流着，在这群居的人类营地之中，世界仿佛却又仅有他二人。

一夜过去。

……

龚长生看了看尚未苏醒的孙儿龚毅，送别蓝虎后，回屋拿出水神魔杖中的药篓，又现做了四方木药匣，一一放入三株紫灵芝和一株铁皮石斛，另外一株铁皮石斛则取出，取陶罐熬汁，准备喂龚毅。

想了想，交代了一下庄凤，便拿起两匣紫灵芝，去工坊寻岳父爨莫而去。

爨氏南迁，一族两堂先至扶风郡祖地祭祖，后走汉中郡，经巴蜀地区入南中地区，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路上，路险且阻，危机重重，交战不断，族兵战死者不知凡几，龚长生所在定远侯一脉人丁本就不旺，其中炎汉帝国刀法名家，四品巅峰武者的族长爨裳重伤，七品的天才武者，少族长爨洛亦伤的不轻。

……

再一次看到自己岳父的龚长生，又想起了那数十年相守以沫的亡妻，想起了在平淡安静的生活被打破以后，一路经历着女儿被山匪掳掠；儿子、儿媳战死；唯一孙儿命悬一线的种种压力下，郁郁而亡的爱妻；想起了轻抚自己脸庞爱妻那粗糙的双手，突然地落了下去；想起了爱妻诀别的无奈；想起了那揪心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