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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翟腼腆地摸了摸后脑勺，“那不是没经验嘛。”

“我跟你讲，今天也就是我们俩遇上了有缘分，看你小伙子对胃口。我给你说个小道消息，别人都不知道，这样你做一个报导不就能被领导看上了嘛。”

“大爷你也太客气了。您说，我立马记下来。”说着孔翟拿出手账，厚实的手账一打开上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大片手写信息以及各式各样的简报。

大爷看见这孩子这么努力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拉着孔翟坐到一边的长椅上就说了起来：“我跟你讲，别看网上写得多邪门，他们啊就是闻着腥的苍蝇，那个叫什么。”

“蹭流量。”

“啊对对对，蹭流量。唯恐天下不乱。闹出那么大动静，有关部门早就介入了，就是还没抓到背后的大鱼才不方便透露的。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背后还有幕后黑手？”

“没那么玄乎。据我所知就是一个卖保健品的机构专门哄骗像我们这样的老头老太的。送送鸡蛋、组织组织旅游、开开讲座，然后么骗人买他们的产品。不过他们也挺厉害的，好像是打通了街道的关系，由着街道帮忙一起组织宣传的。现在居委的几个头头被都带走问话好几天了。”

“这个倒真没听说。”

“我估计啊！警方也是在钓鱼，看是谁在极力掩盖真相，然后一网打尽。”

孔翟详实记录下有效的内容，非常感激地与大爷握手表示感谢，而大爷仿佛一个做了好事不留的热心人，微笑着拿上自己的笔和水桶又在地上练起了书法，只是这一次写的不再是瘦金体而是豪放的苏体。

目睹了孔翟行云流水一般的全过程，夏一石满是敬佩，与之相比自己昨天莽莽撞撞的就冲到人家面前实在贻笑大方。不过孔翟的神情却不怎么好看，似乎对新的小道消息不甚满意。

“哪里有问题吗？”

“都是问题。如果不是林老师判读错误的话，那就是这个事情或许比预计的更加复杂，不是传销事故这么简单。不过刚才大爷的话太过片面，还得多走访几位来印证。一石，样也打了，接下去我们就分开走访，尽量把网撒的大一点。”

“嗯！”

言罢两人分开，在公园内挑选合适的人进行采访。

公园的人工池塘边上，康新街道的舞蹈队正为月底的全市比赛加紧练习，随着悠扬空灵古筝声响起，绸舞扇组成的花团缓缓散开，一位位风姿绰约的阿姨走着碎步高低起伏表现出花团绽放的模样。

“大家停一停，停一停。”站在前方的导师拍着手示意停下。“噔噔的时候在进拍子，秦阿姨还是快了一拍。后面的队员要跟着你的节奏来。秦阿姨你还是要调整一下，仔细听音乐的节奏。”

“啊呀樊老师，我早说了我不行的呀。之前万姐在的时候我们只要跟着她就行了，现在一下子要我来领头，我真的分不清噔噔，瞪的。马上就要到月底了，真的急死个人！”

“唉~”樊老师也知道临阵换将的问题，只是现在领舞的万阿姨在重症病房还没脱离危险，自己这些小姐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说用赢下比赛的方式为热爱舞蹈的万阿姨祈祷祝福。

“阿姨，或许我有办法帮你顺利进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