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危机重重(1 / 3)
梅县城北王家客栈跨院内,蓝怡挑着能说的事情,将一年多来在北沟村的经历细细讲给王承德三人。因她知道春桃的家人定是很关心春桃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现在在他们眼里,自己便是春桃。
蓝怡讲完之后,王承德三人久久不语。
郑氏拉着蓝怡的手心酸又带着欣慰。春桃虽说是丫鬟,但从小并未吃过苦,过得并不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差,也使得春桃自小娇惯,让她担心。这次的事情却生生磨去了女儿的稚气,让她瞬间长大了。
王承德也与妻子相似,女儿这一年多来的变化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王春荣则抓抓头发,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你比大哥做得好,若是大哥当年带着少爷,肯定没妹妹这两下子。”
王承德点头,确实是如此:“你虽比妹妹大了两岁,但遇事沉稳这点上比起桃儿差远了。”
王春荣嘿嘿一笑:“爹,妹妹承了您的心眼儿,儿子只承了您的模样,虽说这一年多跟着您在牢里日日学着,但还是差得远呢。”
蓝怡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清楚,她接着王春荣的话问道:“爹,大哥,我听高捕头说你们这一年多都被关在牢里,是怎么回事?”
王承德怕女儿担心,只简略说到:“大爷被人所害落水丧命,太夫人悲伤之下也跟着去了,老夫人受此打击精神越发不济无法理事。当时老夫人还信着王明礼是个安顺心善的,便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他,文轩少爷几次遇险,王田贵又想趁机讨了你,爹当时无法,只得求老夫人给你脱了奴籍,安排你和夫人带着文轩少爷暂时避开。你们走后,王田贵到衙门告我和你哥拐走幼主侵吞主家财产,衙门派人将我俩抓进了大牢。因着他们并无证据,又有老夫人上下打点虽说咱们不能被放出来,也没有升堂问案,但是却也没受多少苦头。今年五月被放出来后,王家的人时刻盯着,爹一直不敢出去寻你们。”
郑氏听了丈夫轻描淡写的讲述,想起自己第一次到牢里见到丈夫儿子时他们一身的伤痕的虚弱模样,又落下泪来。
蓝怡听着郑氏低泣,见着王承德父子苍白的脸色,便知道这一年多的牢狱之灾没有他们讲述的那般轻松。
不过,这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她接着问道:“爹,你和大哥被关了一年多都无人升堂问案,也无人管么?”
王春荣咬牙握拳,愤恨骂到:“哼,怎么会有人管!田知县面上看着一心为民,暗地里却只认银子,王田贵受王明礼的吩咐到衙门告状把咱们抓起来,断了大房的膀臂他们好接手王家的生意。再说就算没凭据,把咱们押在牢里还能从老夫人那里讹出一笔笔的银子,他们怎么肯升堂放咱们出来!”
蓝怡点头,接着问道:“那为何他们五月又放了爹和大哥出来?”
王承德回道:“这一年多来他们早已把王家的买卖店铺握在手里,老夫人那里的银子也讹得差不多了。再有一点就是王明礼发现大爷生前开的几间铺子,这几间铺子生意甚好又是大爷的私产,铺子的掌柜只认大爷的信物,所以王明礼想从爹这里入手,顺藤摸瓜找到信物,也好接下铺子。”
提到信物,蓝怡便对上了。“就是那两个贼人说的玉佩?”
王承德点头:“那两个贼人中的王掌柜名为王二个,是王明礼的人。那个矮个子叫王春发,本是大爷的小厮,大爷死后他一直跟着王明礼,很快便被提了管事。桃儿,夫人离开时带着的玉佩,可是在你这里?”
蓝怡点头:“女儿怕不安全,出来时将玉佩、信件等信物都交给了周二哥,他带着稳妥些。”
王承德点头:“这段日子王明礼找了几拨人前来试探想问出玉佩和少爷的下落,王承图也说了在黄县并未寻到你们。所以七月时高捕头半夜翻墙到家里,拿着夫人的戒子和你的手镯说在你和少爷在黄县,爹当时只以为他也是王明礼的人,也不敢信他。”
王承图便是去年蓝怡未到北沟村时,那两个到王二叔家寻找王林上的行商之一,只不过当时他们自称叫做赵成图和赵成青。这两人也是王明哲的旧下,对他十分衷心,所以王承德在紧急之下托付他们到黄县探查夫人是否带着孩子到了梅县。后来王承德父子在牢中后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一直未得到消息。
王承德想起高峰当时夜半翻墙跳进屋内,一脸大胡子一身戾气混似抢来抢劫的强盗,他虽握着信物,但他哪里敢全信他。。
王春荣也附和道:“不错,高捕头的样子可不像衙门捕头,他跟咱们在牢里关着的一个犯人大哥很是相仿。”
郑氏从怀里取出镯子给蓝怡戴上:“这是娘当年的陪嫁,后来桃儿喜欢就一直带着。娘见到镯子就知道娘的乖女儿定然是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