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首次对视（1 / 4）

夜间微风清凉，月色极好，向来滴酒不沾的谢渊，竟也矫揉造作地生出想要一醉方休的念头。

他走到天台，俯瞰万家灯火。

远处不夜城的灯红酒绿，映得这座城市格外辉煌，一束束射灯冲天而起，破开云层，照向幽空。

放眼望去，这座城市迷人而又安定，只是在那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又藏着多少龌龊肮脏。

就像那双鱼图一样，阴阳共生，亘古不变。

有人出现在谢渊身后。

那人很清楚谢渊的习惯，自己拿啤酒，扔过来一罐碳酸饮料。

谢渊不用回头，仅凭声音便伸手接下。

两人年纪相仿，体型相仿，就连打开易拉罐的动作都是如出一辙。

他叫何舟，谢渊仅有的好友之一。

何舟径直走到栏杆边，斜靠在上面，他张开双臂，尽情享受清凉夜风。

如果谢渊没记错，两人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半年前。

没有多余的客套与寒暄，谢渊问道：“最近在忙些什么？”

男子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小岛来了几个菜鸟，训练起来太费事，既担心出手重了把他们打死，又怕强度不过出了岛就是送死，很头疼啊。”

谢渊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心想你这家伙也有今天？

当初训练我们几人时，你就和学校里的班主任一样，痛心疾首，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是自己带过最差的一届，当时还信以为真了，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何舟带的第一届。

他仰头灌了口饮料，鬓角发丝随风而动，远处不断闪烁的灯光，让谢渊面部明暗交织。

何舟转头看着谢渊，促狭打趣道：“夹在执明局与坠神中间的滋味如何？”

谢渊一脸轻松，微笑道：“又不是没当过双面间谍，自然游刃有余。”

“吹牛。”何舟瞥着他侧脸，嘴角弯起，“新来的那几个菜鸟中，有一个跟你性格特别像，都是不抽鞭子不动弹的懒驴，要不是知道你是太监，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你的私生子，那人编号1367，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你俩见一面，绝对臭味相投。”

这本是何舟的揶揄之言，没成想他发现谢渊听了之后竟有些动容。

何舟太了解谢渊了，这家伙眉毛的每一次轻挑，眼皮的每一次跳动，何舟都知道其代表的含义。

什么鬼？难不成真让自己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