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脚踩两船（1 / 4）

几天来，姚小娟一直很郁闷。那天她约甄涛出来吃饭，甄涛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她如约在饭店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甄涛始终没有露面，让她气愤不已。后来她又打去了几个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一个女人，而不再是甄默涵，他们的回话，也都简单地一致：“甄涛不在。”再问什么，一律都是“不知道”。一连几次都是这样，姚小娟当然就明白了，这肯定是甄默涵指使他们这样回答的，这只能证明甄默涵不同意自己和甄涛来往。

在姚小娟的眼中，甄默涵是地位显赫的大人物，既是闻名的大公司的董事长，又是自己研究单位的投资人，是社会的名流，更重要的是他是甄涛的父亲。一切不经过他的同意，想要接近甄涛，与甄涛谈情说爱根本无望。徐清丽团队里的人都公认姚小娟是个心眼活分的人，尽管她不情愿，但是她已经开始考虑与甄涛的事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这一天，姜俊恒打来电话，说是宇盛医院又收到一个脑死亡的患者，让徐清丽带着人前去与院方汇商，徐清丽便带着团队的人来到了医院。脑死亡的患者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因为失恋想跳楼自杀，造成了脑死亡。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吧，就在赵英哲教授介绍患者的检查情况时，姚小娟看着眼前这位脸色惨白年轻的姑娘躺在那里，一只脚已经伸到了阴间，恐惧得心在颤抖，倏地一阵眩晕，有些站不住了。站在她旁边的闵延生一把将她扶住，慢慢地搀到了屋外，姜俊恒看在眼里也跟了过来。

姚小娟只是一时的不适，睁开眼睛时见闵延生坐在自己的身旁，右手还紧紧地挽着自己的臂膀，立即拿开他的手说：“你干嘛？”

闵延生解释说：“你刚才差点晕倒，我把你搀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姚小娟丝毫不领情地说：“我不用你管，走开。”

闵延生尴尬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姜俊恒便趁机对闵延生说：“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闵延生离开后，姜俊恒问她：“要不要我带你到急诊室去看看？”

姚小娟说：“不用。我感觉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姜俊恒说：“那你也别回去了，里边的气氛不适合你，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

他们来到医院的小花园，沿着甬路慢慢地走着，姚小娟主动地问：“姜老师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吧？”

姜俊恒笑着说：“小娟真是聪明，我的确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姚小娟愕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而姜俊恒确实想找到这样的一个机会与姚小娟单独谈谈。自从上次徐清丽决绝地拒绝了他之后，他仍心有不甘。因为徐清丽已经拒绝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甚至逼得徐清丽骂他是“臭皮囊”，但是他还是决心把“臭皮囊”的精神发扬到底。

这时，他先卖一个关子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甄涛怎样了？”

姚小娟警惕地看着他，不想如实回答，便敷衍说：“还那样吧。”

姜俊恒替她着急地说:“这怎么行？爱情是需要机缘的，一旦错过，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得抓住了啊。”

姚小娟问：“这和你要告诉我的重大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于是姜俊恒就把徐清丽和甄涛过去的恋人关系以及十多年里徐清丽为救活甄涛所做的努力，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由于这个秘密在徐清丽的团队里从来无人知晓，姚小娟像听天方夜谭一样，萌萌的大眼睛惊异得更大了一圈，怀疑地说：“姜老师不是在编故事吧，我们团队里的人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呢？”

姜俊恒说：“我和甄涛、徐清丽过去是学友，他们的事情我亲眼所见，怎么能是编故事呢？只是为了保护徐清丽，不让她的感情受到刺激，我们知情人才三缄其口，你们年轻人当然就都不知道了。”

姚小娟仍然怀疑地问：“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又告诉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