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精彩答疑(1 / 2)
酒店的会议厅里又是座无虚席,而且比徐清丽作报告时听会的人更多了,这多出来的人大部分是闻讯而来的各媒体记者。在人们嗡嗡地兴奋地议论声中,秘书长凯瑟琳娜走上讲台,先作了开场白:“女士们,先生们。昨天,我们听到徐清丽教授的精彩演讲之后,大家的反响非常热烈。大家在赞扬徐清丽的团队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甚至是非常尖锐的。因此我们特请被徐清丽教授救活的甄涛先生来给大家答疑,大家欢迎。”
与会人员果然热烈地鼓起掌来。甄涛一脸严肃地走上了讲台,人们看见这位曾经被先后冷冻、解冻又置换了克隆大脑的人,现在鲜活地站在大家的面前,都不由自主“啊”地惊叹了一声。台下与温妮坐在一起的徐清丽却是忧心忡忡,为甄涛而不安。
只听甄涛说:“我就是徐清丽教授和她的团队救活的人,我叫甄涛。我首先要说的是,徐清丽和她的团队经过了十多年的艰苦科研,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忍受了无数的打击和痛苦,才取得了今日的成功,没有这样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到其中酸甜苦辣滋味的。现在有的人却怀疑徐清丽教授科研成果的真实性,甚至认为是作弊伪造,我作为被她拯救过来的人对此感到无比的遗憾和愤怒。”
台下的徐清丽着急起来,对身边的温妮说:“他怎么能这样?他这种情绪会把人们激怒的。”
温妮也现出焦急的表情,但也只能是干着急。
台上甄涛的愤怒之情却是溢于言表,只听他说:“有人怀疑徐清丽教授在报告中放映的照片和图像是假的,是人为制造的。我倒要问,那么多的历史性的照片怎么假造,进行这种科研需要医院和设备制造等多个部门和人员参与,请问他们的照片怎么假造,他们能不能同意假造,进行这种科研需要许多特制的冷冻设备、储存设备、生物三d打印设备等,这些设备的照片怎么造假?树木的成长需要几十几百年,但是砍树却瞬间就可以轻松完成。我不想对那些诽谤的语言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我只能说他们是极度地不负责任。”说道这里,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说,“对不起,我现在很生气,但是我仍然愿意回答各位的问题。”
他的这种情绪果然让提出问题的与会人员和记者非常不满意,有人就几乎用挑衅的语言问道:“为了说明你是真实的,请问甄先生,你怎样才能证明你就是那个复活了的冷冻人?”
甄涛针锋相对地说:“你可以看照片和图像啊。如果你不相信,那么就请你证明我怎么不是那个冷冻人。”
有人喊道:“请谈谈被冷冻起来的感受?”
这显然是不怀好意的噱头,竟引起会场上的一阵哄笑,甄涛毫不客气地说:“提这个问题的人能不能站起来让我们面对面地说话?”那个人却没敢露面,甄涛冷笑一声,说:“那我也可以回答你,我在冷冻中没有任何感受,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被冷冻起来感受一下。”
会场上又发出了一阵笑声。徐清丽却蹙起了秀眉,她记得过去的甄涛性格一直是很温和的,只有在发怒的时候,他才会说出词锋锐利的话语来,现在他显然是在愤怒之中,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她又为此担心起来,因为这是个不好的苗头,它会影响会议的走向,变成了拌嘴吵架,而不是学术答疑。
果然,凯瑟琳娜脸色难看地走上了讲台,说:“我们是在进行一个严肃的学术研讨会,我希望在座的人能够像绅士一样提出你们的问题。如果做不到,那么就请你出去。”接着,她就站在甄涛的身旁,亲自主持说,“好,下面谁还有问题?”见有一个人高高地举起手来,便指着他说:“你。请提问”
提问的这人一看就像一个南亚人,黑色的分头梳得铮亮,脸色微黑,小眼睛晶亮,身材不高而且精瘦,这反而使他穿在身上的西服更加利落得体,显得十分精干。只听他问道:“甄涛先生,据我所知,世界上的克隆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克隆各种动物,就是克隆人也不在话下。而克隆人体器官尤其是克隆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而又困难的,比克隆人还要难上几倍或数十倍。恕我直言,你怎样才能证明你不是克隆人,而是经过冷冻、解冻和置换克隆大脑这样复杂的过程,重新活过来的人?”
这人虽然笑容可掬,但是提出的问题却是从根本上动摇着徐清丽的科研成果,让人觉得像似有什么阴险的目的。徐清丽不由得担起心来,甄涛却对答得十分从容,说:“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一、我不是克隆人。因为运用克隆技术来复制人是道德和法律所不允许的,这是生物界中大家都知道的常识;二、克隆人和置换克隆大脑的人有本质的不同。克隆人是经过无性繁殖出来的,是非法的,而置换克隆大脑的人却是本人原来的身体,他有父母,不是无性繁殖而成,他只是像有人移植了肾、移植了心脏一样,移植了大脑;三、证明我不是克隆人,有一个最根本的检验方法,那就是通过检测人体细胞端粒的长度。凡是生物界的人士都应该知道,人的寿命决定与他细胞端粒的长短,现在克隆出来的动物都是短命的,那是由于他的细胞端粒很短的原因。而我的细胞端粒经过检测,与一般人完全一样:四、如果我是克隆人,那么我现在应该是个婴儿,大家看看我,有我这么大的婴儿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引来会议厅内一片善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