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驼驼(2 / 2)
“额!”小七无言以对,这算是开导吗?智者的智商难道有所下降?
狂人没有在继续说话,望向曾经和妻儿生活过的方向,内心暗暗发誓:是的,我还剩下的只有我的生命了,我将用我的生命去偿还我曾经造下的孽,这就是我正拥有的一切,我可以死去,经历那么多我已经不在惧怕死亡,但我不想窝囊的死去,我想我的死更有意义。
在小七尚在破译智者的这段对话的含义时,狂人满脸轻松的说了句:“再见了,小七,现在这个城市里,你是我唯一的认识的朋友和仇人。”
小七来不及回话,狂人已踏着急促的步伐映入夕阳射入街道的余晖中,目视着狂人离去的身影,小七沉思了。是啊!对于狂人来说,曾经的地盘被夷为平地,曾经的亲友在这场无可预测的浩劫中死去,曾经的仇人也烟消而散,曾经的曾经只能用曾经来形容。
狂人走了,仿佛它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在这座安详的破旧别墅中,生活任旧在继续,几条狗一只猫依然安宁的生存着,春天散发着不仅是初生的味道,还有散播花粉春情的欲望。
别墅里的几条犬不约而同的出去寻找春的气息,包括一向对小七不待见的铁锈这段时间也是兴致勃勃而去、神态满足而回,就算偶然遇到小七,也难免露出几分和善的笑意。
小七压制着内心蠢蠢欲动的疱躁,身为过来的狗,当然渴望酣畅淋漓的泄欲,可每每想到玫阳,就仿佛一盆冷水将躁动不安的内心浇灭,有时难以忍耐想要对玫阳作出越轨之事,也被玫阳那楚楚可怜和不愿的眼神所击败,小七想的是或许玫阳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
而小七的待遇往往惹来阿奎两兄弟的嘲笑,明明是条狗干嘛要学人去讲爱情,该下手就下手,何必压抑自己,每每受到嘲笑的小七只能露出尴尬的表情,来掩盖内心的蠢蠢欲动。
还好初雪会护犊一样出声护着小七,及时将阿奎两兄弟赶跑,初雪的呵护让小七心里感到莫名的舒适,而这种舒适感很快被积压到心灵的最深处,毕竟猫和狗怎么可能会发生感情呢?除非小七像图名一样是一个变态,而这种变态是让人恶心的存在。
蓬勃生机的不仅是狗狗们,还有一整个被冬季冰雪覆盖着的城市,在春意盎然的季节里,焕发生机,冰冷的城市开始了色彩缤纷的忙碌,机动车道川流不息的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三五成群的人类或进或出的从各个方向,各栋高矮差异的大楼中进进出出,最后熙熙攘攘的汇聚于宽阔的街道中匆忙而过。
时间带来了暖阳,阵阵暖意抚平了钢铁水泥中残留的寒气,佛晓过冰封留给城市的刺骨,让久违的喜悦和欢乐洒满了世间。
冬天,对于很多流浪犬来说是难忘的,因为在那个寒冷的季节,总有一些流浪犬注定逃不了死神的魔爪,虽然别墅中的众犬都忙于播散春季的种子,但小七偶尔还是从阿奎和铁锈它们哪里听到,这个冬天结束前又有3几只体弱多病的流浪犬冻死在了城市中的角角落落,跟那些被丢弃的垃圾一样,最后被垃圾清理车运输埋葬。
春暖花开的某天,小七如往常一样和初雪、玫阳在院子中追逐嬉闹,根本未曾发现铁门口不远处一条深灰色带有虎斑纹,背驼,微胖,两耳软趴的狗正带着几只形色各异的土狗恭敬的站在门口,只是领头那只虎斑纹,背驼,微胖,两耳软趴的狗看到院子中小七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讶。
小七、初雪、玫阳犹自玩的开心,就连从身边走过的铁锈、阿奎、阿武俨然不知。直到生锈的铁门传来“嘎吱”的刺耳声,才环顾而知。
铁锈走在前面正跟那条双耳软趴的狗细声说着什么,阿奎和阿武则兴致寥寥的站在一旁,对于接待这一方面两兄弟是兴致乏乏的。双耳软趴的狗后面跟着的那几条土狗则显得小心翼翼自觉的相离几步。
小七紧紧的目视着铁锈旁边的双耳软趴的狗不自觉脱口叫到:“驼驼!”
这条双耳软趴的狗正是小七靡乱生活时的上司驼驼。